但段京淮身子没动, 仍旧想要吻上去,可唇刚触碰到时屿的唇瓣,时屿就撑着手在他胸膛上推了下。
“时总——”门外响起davis低沉的声音。
时屿觑了段京淮一眼,把人推开, 有些慌乱地从沙发下将他的西装裤找来穿上。
他垂下眸理了理衣扣和腕表, 好在身上的衬衫还是干净整洁的。
段京淮隐忍而克制地呼出一口气, 腮边肌肉隐隐用力,一脸不爽地靠在沙发里。
时屿脸仍旧泛着烫意,他扣上皮带,抬腿踢了他一下:“你去开门。”
段京淮咬着腮, 漫不经心地抓了把湿漉的发梢, 视线盯着门口停顿片刻,忽然将时屿搂过来,在他慌乱错愕的神色中,吻了下他的额头。
稍纵即逝的吻, 像火苗般擦过肌肤。
时屿愣了愣,出神的看着眼前男人站起身。
……
什么啊。
动不动就撩他一下。
白炽灯下,那荧光般剔透的耳垂像煮熟的虾仁般, 可口诱人。
段京淮肩宽腰窄, 浴袍的领口微微敞开,过分颀长和伟岸的身材气势颇足。
微眯的眸寒冷刺骨, 藏着蠢蠢欲动的野性。
他拉开套间的房门, 睫低垂着,姿态满是傲慢地睥睨着眼前斯文的男人, 鄙夷不屑。
davis看到他, 神色先是一愣,然后唇角又微微牵开。
他笑了下, 吐出一口好听流利的英文:“时总呢?”
段京淮低嗤了声,人倚在门口,没有放行的意思:“什么事?”
davis舔了下唇角,笑得狡黠:“我是来跟时总道歉的。”
他说着,懒洋洋地将手上的东西拎起来,勾着唇:“这是时总刚才落在我房间里的,我想还给他。”
段京淮视线落到他之间,眉心微蹙,黑眸弥漫开阴鸷的情绪。
是时屿刚才戴的领带,布料上被揉了些褶皱。
在飞机上段京淮还扯着把玩过,仔细一想,刚才的确是没了踪迹。
段京淮深邃如墨的眸眯了一度,眼底寒光毕现。
两人站在门口僵持着,身后的时屿整理好思绪,瞥了眼镜子,确定自己神色恢复如常,才穿上皮鞋走到门口。
“davis?”
刚才在屋里心脏跳的太快,他根本无暇分辨屋外的男声是谁,在看清来人之后,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davis视线扫过时屿。
仍旧是刚才在餐厅那身清冷干净的西装,衣领的纽扣严丝合缝的系着,昂贵的布料也没有一丝褶皱,看来并没有他刚才脑海里浮现过得旖旎画面发生。
他顿时在心底松了口气,懒懒地笑着,把手里的领带递给他:“时先生还真是粗心,领带这么私人的物品也忘在我这儿了。”
时屿蹙起眉。
davis的语气和说辞都太过于暧昧,他有些不悦,但这话又实在密不透风,没法反驳,他只能沉默着伸手接过领带。
接过领带时,davis的指腹故意触碰了下时屿的指尖,这动作被段京淮捕捉到,眸底染上一阵恼意。
davis笑着:“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别放在心上。”
时屿声音淡淡的:“还有事情吗?”
davis声调缓慢:“我想听一下时总跟haines提出的那个规划,具体是想怎样实施?”
时屿:“等下我t?会发文件给你。”
davis看了眼腕表,淡笑着说:“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进屋,跟时总聊一下我自己的想法?”
时屿的眉心皱得更紧了,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刚想拒绝,davis又不紧不慢地说。
“明天就要跟haines谈判,或许我们应该准备的更充分一些,不是吗?”
迄今为止,davis说的事情都是关于工作,除了态度暧昧,并没有任何逾越的行为,于理,他并没有理由拒绝。
时屿垂眸,人侧过身:“请进吧。”
davis勾了勾唇。
但段京淮仍旧站在门口,没动,薄唇紧抿着,漆黑的眉眼凛然森冷。
davis脚步顿了下,微抬起下颌,语调散漫道:“时总,你的这位‘助理’,好像不欢迎我进去。
时屿抬眼看向段京淮,后者咬着牙不屑地冷嗤了声,转过身走到窗边,咬了支烟在嘴边,没点。
他眉紧蹙,眼底似有汹汹怒焰燃烧着。
换做他以往的脾气性格,敢这般觊觎时屿的人,早就被他威胁警告。
可现在他根本就不敢。
没名没分,他怕自己做的太过火,反而会将时屿推的越来越远。
段京淮抬起眼,倚在不远处的窗户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时屿,他语气一直淡淡的,讲述思路清晰,面容一贯的斯文儒雅。
段京淮眯了眯眼,时屿此时工作的模样,跟他印象里学生时代的样子渐渐在眼前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