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京淮:才半个月就生病两次,让我怎么放心。】
……
上飞机前,他发了将近十条,全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这些消息发来的时候,时屿正在回复公司的邮件,他知道段京淮会跟着他,就没来得及看微信的消息提示。
后面还有几条,都是在飞机起飞之后发过来的。
【段京淮:不要着凉。】
【段京淮:不要总是工作。】
【段京淮:记得按时吃饭。】
【段京淮: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事无巨细的关心令时屿心口微微一颤,他抬起睫,看了眼段京淮的位置,唇瓣微抿。
有些想他。
时屿想了下,回复道——
【时屿:有点不舒服。】
发完之后,为了配合这条消息,他还虚掩着唇刻意扬声咳嗽了几下。
然而,还没等他咳完,右侧余光就被迅速靠近的黑影占据,有熟悉的气息挤进隔间,段京淮人坐到他身旁,眉微蹙着:“你哪里不舒服?”
他说着,撩起时屿额前的发梢,将自己的额头靠过去跟他紧贴在一起:“不是试过体温了?”
低醇又沙哑的嗓音隔着眉骨传递下来,震得时屿心口都有些发痒。
滚烫的鼻息拂在他的面上,本就又白又薄的皮肤在顷刻间被烫至绯红。
原本是想着“质问”他为什么在飞机上,却因为此刻的亲近,令他慌了思绪。
男人低喘着,幽邃的眸里倒映着时屿的脸,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满心满眼。
迟迟没有得到答案,段京淮稍退了些,眉依然蹙着。
时屿虚握了握染了薄汗的指尖,别扭地挪开视线,淡道:“我没事。”
“那你……”段京淮说到一半,对上时屿清凌凌的视线,戛然而止。
暴露的太过于彻底,段京淮漆黑的眸暗了一度,喉结微滚了滚。
隔间的位置容纳两个人还算是宽敞。
时屿发丝有些凌乱地散开着,他推了下眼镜,眉梢微抬:“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眸如深潭般紧锁着他。
四目相对,周遭的气氛都静谧了一瞬,忽然,飞机在云层中遇到了气流,机身猛一颠簸,时屿的身子被甩晃了下。
两人离得本来就近,段京淮下意识地握住时屿的腰,微躬着身子把人按在了怀里。
颠簸很快便结束,恢复平静。
耳廓间拂着温热的吐息,烫的脸颊都酥麻一片,时屿眉间神经一跳,支起手臂略微挣扎了下。
察觉到怀里人的抗拒,段京淮强势地将人圈在怀里,下颌抵在时屿的肩头,声线微绷:“给我抱一下。”
分明昨晚已经抱过一整晚,可他还是贪恋怀中温热的触感。
时屿的动作缓慢停了下来,他舔了舔唇,压低的声线里透着小小的不满:“你又骗我。”
“对不起,”段京淮叹了一声,湿漉的指尖攥了攥,在他耳畔低哑道,“三天太久了。”
时屿一怔t?。
“分开三天,你简直就是在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