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么小家子气的德行,一瑙一珠都记账上,到手的东西,绝不会放回去。
除非韶宁本人来讨。
韶宁见他的坏德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方才他就是如此,既然已经把人哄到手,之后绝不会让她出去,撕裂了伤口都不放开扣着腰肢的手。
她气冲冲地一手掀翻温赐,去翻枕头下的梳子发簪。
他侧着身子去亲和咬韶宁的手腕,啃得正起劲,忽闻外头有人声响起。
先是长鱼阡敲门唤了一声妻主,韶宁在温赐脸上擦擦手腕,那团红色的小衣裳拿也不是,放也不是,暂且押在他那了。
警告温赐不要乱说话后,她起身去开门。
以温赐的角度,隔着珠帘,他只能听见韶宁的动作停滞片刻,随后干巴巴唤道:“......执夷。”
不是,这只罗睺怎么回来了啊?
......
拦着执夷不让进的长鱼阡收回手,他对韶宁示意后转身离去。
妻主,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执夷这几日在上界赐福,身上的仙衣挂着大大小小的玉饰细珠,走路时佩环相撞,声音清脆悦耳。
他往韶宁身后望了一眼,“温赐死没有?”
嗅到血腥气,他疑惑:“居然还没有死?”
韶宁大步跨出门,顺手把门关上,“啊,他快死了快死了,刚救活,还没有醒。”
她带着执夷往旁边的屋里走,执夷不解:“救他干什么?”
死了不是挺好的吗?
他一点都不关心盟友的存活,甚至更关心韶宁把自己的房间给了温赐住,岂不是意味着他睡在韶宁睡过的床上。
岂有此理!
韶宁心虚地抓抓头发,避开执夷的目光,干笑两声,“见死不救,不太好,我就顺手救了。”
执夷信服地点点头,也对,毕竟他的妻主心地善良,连路边的小猫小狗都会救。
“你怎么想着回来了?无上宗最近怎么样?”
她听说部分人对她的身份不太满意,认为执夷不配做无上宗的尊上。
后头执夷用手中长剑告诫宗门上下,当尊上不是靠的嘴皮子功夫,是靠的无上修为。
走廊间夜风习习,吹动韶宁散在肩侧的长发。
“有九佛在,无人敢造次。”
见着朝思暮想的她,他眉目间寒霜消散,跟着韶宁进屋时伸手欲抚上她的长发,动作骤然一顿。
身后人停住了脚步,她心有感应地回头,糟糕,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怎么不走了?赶来这么远想必也累了,我们今天晚上什么都不做直接睡觉吧。”
执夷一双眼漆黑如墨,一动不动地盯着韶宁。
他目光下移,落到了她脖颈间的咬痕间,是不久前刚留下的。
韶宁被看得腿软站不稳身子,好可怕,不说话的执夷比吃醋的魏枕玉更可怕。
他只是看了片刻,倏尔移开目光,抬步进屋。
她心头惊疑不定地跟着他进屋。
执夷坐到榻上,仙衣下的双腿化作长条,一下接一下地拍着地面,莲花目冷然,幽幽道:“我的发情期长时间得不到满足,难受。”
韶宁害怕。
过来一会,他又道:“不过还能忍下去。今天来是因为我已经很久没见你了,很想你。”
韶宁愧疚。
见她油盐不进,咬紧牙关不肯主动倒出奸夫是谁,执夷抬眼看向不敢靠近自己的韶宁。
“所以,你还不肯告诉我他是谁吗?
韶宁心虚。
“什么他,白玉京就这么几个人,你问的是谁啊?”
她缓慢地抬起脚,试探性地往门外走。“这个这个......这个,白玉京最近,蚊子那个有点大,你看见没有?真的好大啊......”
眼前两扇门被执夷用灵力关上,他仍坐在床上,没有动作。
她感觉双腿被圈住,低头看见了一截墨青色蛇尾。
执夷继续问:“他是谁?”
韶宁想死。
她不敢说话,两个人干耗着。
蛇尾顺着往上爬,韶宁很快受不住,准备一一道来时,她听见他伸手重重拍向床榻。
执夷怒道:“你果然还是忘不了魏枕玉那个不要脸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