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robert医生,恰好在x城参加会议,就被请来给我做几周的私人医生。
许家对我着实不错,我将这份情意悄悄地埋进了心中。
做完检查后,robert用英语与我沟通。
“夫人的腿至少需要卧床休养三个月,在这期间一定要避免外界的冲撞,否则会影像骨骼的再生。”
我点头记下。
他继续说道:“您的白细胞数值一直偏高,考虑有感染或炎症的情况,如果是由于腿部的伤口引起的话两日就应当就降下来,两天后再给您做个全血检查。”
我说:“谢谢您,robert医生。”
然后就让栗子送他出了门。
因回到了家,就不如像在医院那般拘谨。
我虽说还是不能动弹,但许穆森买来了轮椅,让栗子推着我每日在院里散散心。
他依旧是早出晚归,早上我会比他起的更早,守在门口与他道别才安心继续治疗。
夜里他会陪我聊天,聊公司运营和事件进程,也聊一些我们将来想要去的地方的美景,我跟他说我想去南极。
他说他也想。
这样的日子平静地过了好几日。
直到这天高飞打来电话说廖冰的家属实在不忍再用机器维系廖冰的生命,决意今日就让她安心的去。
我心中一阵锥痛,沉重地说了句:“一切听他们的。”
得此消息,我再也坐不住,觉得身子也大好了些许,不再是那么气若游丝。
从出事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廖冰最后一面。
无论如何,我得去送送她。
于是我叫来陈苏巧,将我偷偷地带出蔚山别院,身边没有跟任何一人。
“你这样跑了,不怕你老公上家法?”陈苏巧一边开着车,一边跟我说着话。
我心中沉痛,只是轻轻地回了句:“快去快回就是。”
陈苏巧也哀叹一声:“廖冰是个好人。”
我欲要落泪:“特别好的人。”
话罢,我愤愤地抓起腿上的毯子:“我一定要将害死她的人绳之以法!”
车身忽然一抖,我被毫无征兆的晃了一晃,腿部又是一阵锥痛。
我倒吸一口冷气,陈苏巧立即伸手安抚我:“对不起对不起西西,刚才有只猫窜出来。”
我咬牙摇头,示意没关系。
却听到陈苏巧说:“廖冰这事,会不会就是个意外呢?”
我一口打断:“不可能!不可能是意外!”
陈苏巧张了张口,也没接茬,而是转了话题:“前面就是了,快到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我扶上轮椅,我握着她的手,发现她已是一手的汗。
我有些心疼,说道:“巧,辛苦你了,最近老给你添麻烦。”
她佯装埋怨的耸了耸鼻子:“这会儿还不算最麻烦的,我担心待会儿回去你家许穆森估计要让我跪搓衣板。”
我笑了笑,将腿上的毯子整理平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