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忽略,揪着他的话问:“哪里?能热牛奶?”
信号灯变绿,陈森深望了?她一眼,松开?脚刹。
“我家。”
他说的家并不是古樟街那个家,而?是位于城北的一个崭新小区,郑嘉西越看越觉得眼熟,直到她透过走道窗户看见?近在迟尺的近月溪,以及正对岸闪烁着稀疏灯火的古樟街时,她才想起自己来过这里?。
这不正是她租房失败的那个小区吗?
身后密码锁的解锁声响起,陈森替她挡着门:“进来吧。”
房子?很宽敞,精装修过,三室两厅的格局,有个超大阳台,看得出平时应该有人来打理,家具和地面都?是一尘不染。
郑嘉西换了?拖鞋越过玄关,打量着周围狐疑道:“这不会是你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吧?”
“随意参观,欢迎检查。”陈森拿着块干净毛巾往头上盖,囫囵擦拭着沾了?水汽的头发,“我先去冲个澡。”
他回了?主卧,门敞着没关,能隐约听到从内置浴室传来的水声。
郑嘉西第一次来这里?,说完全不拘束是假的,她把牛奶放到厨房,准备老老实实坐在客厅里?等,但也就?坚持了?十来秒,沙发坐垫还没捂热她又站起了?身。
视野开?阔的阳台是个好去处,雨势渐小,有暂停迹象,被洗礼过的夜晚清凉舒爽,迎面轻拂的夜风确实吹散了?不少酒意,可是吹不走郑嘉西心底的燥热。
她暗斥自己没出息,定了?定心神往远处眺望,这儿?是十六楼,前方没有遮挡物,古樟街还是可以看清楚的,甚至能准确找到临江仙的位置。
陈森冲完澡就?出来寻人,等他走到阳台的时候,发现郑嘉西正入迷地数着对岸沿溪跑道上的路灯。
“数清楚了?吗?”
郑嘉西转身,阳台顶灯的光源被陈森遮了?个一干二净,他换了?套纯色家居服,短袖长裤,干净利落,衣料是亲肤的材质,贴上去应该很舒服。
她盯着他匿在阴影里?的双眼,心湖像有柔风过境,粼粼起伏。
“比数羊还有效,数得我都?困了?。”
有发丝飘到郑嘉西的嘴边,陈森下意识抬手探去,快触到的时候他又停住了?,好像在观察对方的反应。
“怎么?了??”郑嘉西将他转瞬即逝的犹豫看在眼里?,“刚刚那样亲我,这会儿?不敢碰了??”
陈森眉心一跳:“没有。”
他不是不敢,只是不太确定她是否真的想清楚要跟自己开?始一段全新的关系。
最后还是郑嘉西主动偏头贴住了?他的掌心,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人着迷,陈森替她抚去碎发,问道:“牛奶喝了?吗?”
“没有,不太想喝。”
陈森又问:“要洗澡吗?”
“出门前就?洗过了?。”
郑嘉西的目光往下游移,慢慢伸手勾住他的裤腰,然后往自己身前扯了?扯,想引导他再?贴近一点。
“陈森。”她的嗓音轻软,仿佛在水里?浸过,“我想睡觉了?。”
陈森眸光微动,揽过她的肩膀将人拥入怀中,语气像在哄:“要去我房间睡吗?”
“要。”
男人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郑嘉西又扯起他的衣服下摆,戳到那片坚实腹肌的时候她有意用指甲刮过,感受到陈森倏然的僵硬,她打趣道:“东西都?买了?,不拿出来用用吗?”
“给?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负责理智的那根弦马上就?要断了?,陈森将她搂得更紧,“等会儿?就?真的跑不了?了?。”
“你好奇怪。”郑嘉西没耐心了?,更用力戳他,“我都?跟你来了?,要反悔什么?,你是不是真有什么?隐疾……”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见?陈森闷声笑了?一下,紧接着就?是天旋地转。
陈森单手把她扛到肩上,二话不说就?往卧室走,从阳台到他房间的那几?步路,郑嘉西听见?了?自己清晰的心跳声,直到卧室门关上,她的双脚落地,从心脏迸出的血液终于达到沸点。
郑嘉西的胳膊举过头顶,被一只大手扣着摁在门板上,陈森亲得很急,雨点似的吻从她的额头落到眉心,然后是鼻尖、脸颊,最后封住嘴唇,犹如堵住她的所有退路,不给?一点喘息空间。
床头的夜灯亮着,光线柔和朦胧,墙上有两道影子?正在纠缠不休。
等自己的双手解放,郑嘉西又主动攀上陈森的肩,眼前是她觊觎已久的人,当然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地方。
随着每一处的点燃,陈森觉得这把火越烧越旺,怕自己控制不好会弄疼她,陈森抓住那只很不老实的手,企图让节奏慢下来。
谁知郑嘉西趁机反握住他,亲了?亲他的喉结:“会不会撕?”
陈森一怔:“什么??”
掌下突然出现若有似无的织物触感,轻薄顺滑,能毫无阻碍地感受到肌肤温度。
他差点忘了?她今天的打扮,皮裙黑.丝,简直妖精化身。
郑嘉西继续不怕死地哄他:“轻轻钩一下就?可以了?……”
纤维断裂的清厉声响起,陈森捞起人架住她的膝盖,门板传来类似于被风推动的窸窣动静,陈森差点滑出来,但那几?下都?让郑嘉西深刻得说不出话,她觉得难度应该适当放低,立刻让他抱着自己换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