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李玉公公来了。】
陵容以为皇上一并而来,忙出殿迎接。
可即至殿外,只有李玉一人站在那里,陵容心里便猜出几分,但仍强撑着笑容说道:
【李玉公公深夜独自前来,可有皇上旨意?】
李玉略有尴尬,说道:
【皇上今夜去了景阳宫,让娘娘您好生休息,不必再等了。】
陵容心中自然有落寞,不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问道:
【李公公可否知道,皇上为何突然改变心意?】
李玉解释道:
【刚才皇上的确往承乾宫的方向前来,不过途径景阳宫时似是听见了一曲古筝,皇上不免动情,便改变了心意。】
陵容表面仍是神态自若,吩咐道:
【劳烦李玉公公了。倾心——】
【是。】
【你去送送李公公。】
倾心将李玉送至宫门外便折返回来,只看陵容一人深思于月光之下。
倾心问道:
【皇上每夜翻谁的牌子,都会有传旨太监晓谕六宫。今夜各宫都知道皇上翻了您的牌子,如今景阳宫如此做,不就是争您的宠,让您难堪吗?】
陵容却反问道:
【景阳宫里一共有两位贵人,你可知弹古筝的是哪个?】
倾心摇摇头,表示不知。
【是仪贵人。仪贵人擅古筝,庆贵人擅乐舞。】
倾心恍然大悟,但随即又不明白道:
【仪贵人想来与咱们承乾宫无冤无仇,平日她也是不争不抢,怎么如今反倒成了这样?】
陵容倒毫不在意:
【后宫之中,无宠便是低贱。她不争宠,也会有其他人争。好歹她是明面上的那个,咱们也好提防一些。】
这些话听得倾心云里雾里,不过陵容心里明白,定是有人在背后挑拨仪贵人。
而那人,定是皇后!
陵容心中暗道:
【如今贵妃已然不再依附于皇后、嘉贵人也已经被打入冷宫,皇后身边可用的只有仪贵人。而仪贵人作为受过皇后恩惠的人,整个后宫她除了皇后谁也不信。所以能挑拨仪贵人的只有皇后。】
【皇后——皇后——】
翌日清晨,众妃嫔便早早地来到长春宫给皇后请安。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吧,赐座。】
【谢皇后娘娘。】
众人刚入座,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臣妾记得昨夜皇上翻了宸嫔姐姐的牌子,怎么忽然来了景阳宫看望仪贵人?怎么,宸嫔姐姐得宠没几天就让皇上不喜了?】
众人望去,才发现是庆贵人如此失礼。
看着庆贵人这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用知道的还以为皇上昨夜去景阳宫是为了看她。
玫嫔可不惯着她,虽同为太后的眼线,但如今与玫嫔交好的是陵容,即刻训斥道:
【庆贵人好生的有规有矩,一个贵人竟敢对嫔位如此放肆。皇上宠幸谁是皇上的事情,还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
庆贵人被怼的哑口无言。
宸嫔神态自若,对仪贵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