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封之事已毕,娴妃亦被顺理成章的解了安华殿的禁足。
安华殿外,海贵人早已等候多时。
见娴妃在阿箬与惢心的搀扶下走出,忙上前迎接:
【姐姐。】
两个字道尽了海贵人的担忧。娴妃只是微笑示意,并没有说什么。
回宫路上,海贵人提及陵容提议追封之事。娴妃道:
【宸嫔考虑周全,是本宫冒失了。】
可身旁的阿箬却十分不满:
【可宸嫔向来与主儿交好,明知小主提议追封之事,自己又有这上好的主意,却不告诉咱们。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惢心实在看不下去,反问道:
【阿箬姐姐,其实宸主儿也并未经常来咱们宫里。而且主儿那时已经被太后罚进安华殿祈福,就算宸主儿有那份心思也见不到主儿啊。】
阿箬被惢心说的恼羞成怒:
【惢心,你到底是哪个宫里的人啊?如今出尽风头的是宸嫔,受尽委屈的是咱们主儿,你还为承乾宫的那位说话。】
随后又对娴妃说道:
【主儿,依奴婢看,宸嫔她城府实在太深,咱们日后必得小心为妙。】
娴妃告诫道:
【阿箬,你越发的口无遮拦了。再如此,本宫便罚你到安华殿反省。】
虽然娴妃告诫阿箬,但内心也十分别扭。不过事情已经结束,她也不好再提。
仪贵人在潜邸时,本是皇后的侍俾,是皇后向弘历举荐封了她为格格。
如今嘉贵人被打入冷宫、慧贵妃不再依附皇后,仪贵人自然而然的成了皇后在后宫之中唯一的亲信。
仪贵人自己在宫中闲来无事,便想着去给皇后请安说说话。
可未至宫门,就听到几名宫女在一旁议论纷纷:
【你听说了吗?如今承乾宫门庭若市、长春宫却门可罗雀。】
【宸嫔娘娘在皇上太后面前盛宠不衰,日后获封妃位亦未可知啊。】
【别说妃位,就按照如今的势头,贵妃之位亦未可知啊。】
【不过我听说,宸嫔娘娘打心底瞧不上仪贵人,说仪贵人只是皇后曾经的侍俾,当初只不过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罢了。】
······
这一句句刺人的话如风般完完全全的飘到了仪贵人的耳朵里,满腹怨气的她怒气冲冲的来到了那帮嚼舌根的奴才面前:
【大胆奴才!竟敢在这里嚼主子的舌根,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几个奴才见仪贵人动了真气,连忙求饶道: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仪贵人心中之火怎可那么容易消除,吩咐道:
【来人!把他们都带去内务府,一人领二十板子,断不可轻饶了!】
【是。】
随着求饶声渐行渐远,仪贵人心中的火气亦消了几分。
环心安慰道:
【主儿,您别为了几个不懂事的奴才动了真气。您还要去给皇后请安,天色亦不早了,咱快走吧。】
仪贵人听此甚觉有理,只好作罢。
至长春宫,发觉的确如那几名奴才说的别无二致,心中更多了几分对陵容的不满。
入殿后,见皇后正手捧诗书,身旁只有素练一人陪衬。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见是仪贵人,却似在意料之中,道:
【免礼吧。如今就你我二人,日后不必再讲这些虚礼,快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