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edgar再次被气得牛喘。
五分钟后,两名赤条警察总算不再赤条,他们都获得一条丁字裤。
扬言要杀人的那个还得到“奖励”:那条眼镜框一样的胸衣,此刻正挂在他胸前,配合他绿豆大的两个点,看起来很像眼睛,那些丧尸的眼睛。
夏继开摘下套在他们头上的塑料袋,又打开他们的手铐,换成挂在警服上的白色尼龙扎带。
重新回到那块堵塞的拐角,夏继开招呼edgar脱下警服,摘下上面能摘下的所有东西,装在憋死过人的塑料袋里。
这些都要带回去——小昌昌舍不得他的“战利品”呢。
换回自己的衣裤,警服被夏继开倒上整瓶医用酒精,然后点火。
烧剩的灰烬会随着污水,最终汇入大西洋。
在等待燃烧的时候,夏继开终于用比较正经的语气同edgar说话,只是说出的话并没有他的语气正经:“卷毛儿,我家小昌昌有没有说过,你这样的人,在我们家乡被称作什么?”
edgar根本不想理他。
他就像一个在外面跟人打架的孩子,被家长发现了,然后被家长一脸怒意地领走,路上还要被恶狠狠通知一句:“等回家了再教训你!”。
尽管他并不想跟人打架,他只是因为被欺负才还手,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他满肚子委屈和不忿,他很害怕回家挨揍,却不得不跟着回家。
因为除了家,他无处可去。
而且,当家长与他说话时,他再不想回答也不敢不答。
“称作什么?”edgar问,尽量紧绷住脸,提醒自己不要露怯。
夏继开露出八颗洁白牙齿,绽放出特别阳光的笑容:“瓜怂!来,跟我读——瓜~怂!”
“no!”edgar拒绝,尽管听不懂,但他敢用刚才那两个警察的脑袋打赌,“瓜怂”不是好词。
夏继开可不管edgar此时想什么,玩笑开过了,该说正事了:“你还有不到120天当瓜怂的时间;
或许,按照你这个人种,大概还能在这120天里把瓜怂精神发挥到极致,然后被我家小昌昌锁到车库去。”
edgar愣了下——这个人在向他表明杀警察的必要性吗?
今天终于逃回家时,他还觉得自己只是刚在外面闯完祸、然后很运气地逃回家中,觉得一切都平静了。
他心里抱着侥幸,认为自己有可能没有感染u病毒,或许自己就是幸运的那一个呢?
可夏继开却提醒他,侥幸或许会有,但能不能落到他头上就没准儿了。
回想起那满屏幕的u病毒介绍,就算看不懂太多专业术语,可也该知道,如果中招,120天内他发现不了,等发现了,他已经踏上丧尸之路。
“可你们连这120天都没有!”edgar坚守最后的倔强,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怯懦。
他其实早已经转过弯、不再认为干掉两个警察有什么不对,只是从未害过性命,多少有些恐惧而已。
当然,主要是他不肯向对面之人承认自己之前的失态——所剩不多的自尊不允许。
“好吧,”夏继开耸耸肩,无可无不可地给出另一个名词:“你现在倒可以被称作犟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