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慈公!还请将荀氏私卫与我,以解家父长社之围!”荀府正厅,约摸三十来岁的青年望向坐在上座的老者,言辞恳切。
“贤侄莫要心急!皇甫将军忠贤廉明、忧国扶民、德布天下。之前更是议解党锢,对我等士人有大恩!”荀绲荀仲慈,也就是如今颍川荀氏的家主,向着眼前的青年承诺道:“如今皇甫将军被困于长社,我颍川荀氏必不会置身事外!”
“正如家父所言,皇甫将军之事我荀家定当尽心尽力。只是如今黄巾势大,我荀氏虽有两千私卫,但如今颖阴仍有被黄巾劫掠的可能,为保荀氏安危,能交由坚寿兄统帅的,至多一千五百人。”荀绲身旁,一青年长身而立。
“就如文若所言,要依靠这一千五百人解救被数万黄巾围困皇甫将军,还需想一个万全之策。不然,无异于以卵击石!文若,你有何想法?”荀绲望向一旁的青年。
青年刚想说话,正厅之外传来了声音。
“家主,荀攸公子求见。”
“公达?让他进来!”
不一会,荀攸带着云汜自正厅之外而入。
“荀攸见过家主!”站定,荀攸先向荀绲拜道。
“公达找我何事?身后这位又是?”荀绲看着荀攸身后的云汜,问道。
“这位是云汜、云子归,前来拜见家主!”
“墨家弟子云汜,奉家师云漠之命,前来拜会仲慈公!”在荀攸介绍之后,云汜主动上前。
“你是云漠的徒弟?”荀绲喜道。
“正是!”
“我与他也有二十余年未见,竟不知他收了个徒弟!他近来可好?”荀绲问道。
“家师已于三年前仙逝。”云汜应道。
“······也是,我们都老了!”沉默一阵,荀绲叹道。
“家师走时,并无憾事,仲慈公不必伤心!”云汜见荀绲如此,又道。
“也对!以他那淡漠性子,确实不在意生死。倒是我在这感慨起来了,他既叫你寻我,可有什么嘱咐?”荀绲问道。
“师傅说如今局势动荡,我在山中已待了太久,该出来见识见识,为自己寻个出路了。”云汜答道。
“如今时局,确是英雄建功时!你师傅即将你托付于我,我必会尽心助你!”
“谢过仲慈公!”
“哈哈哈!我与你师傅乃至交好友,不必客气!刚才光顾问你往事,倒是忘记介绍了!”荀绲笑道“公达你已认识,这边这个我儿子,荀彧、荀文若。另一位,则是皇甫坚寿。”
云汜自是与荀彧、皇甫坚寿二人一一见过。
“文若今年二十又一,公达长文若七岁,二人应与子归相差不大!”
“我应是比文若兄小了一岁。”云汜答道。
“不知皇甫贤侄而立邪?”荀绲看向一旁的皇甫坚寿。
“已逾而立之年,今年已三十又一。”
“坚寿兄可是皇甫义真将军之子?”云汜问道。
“正是!子归之前见过我?”皇甫坚寿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