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十八、十九……哈啊、二十唔……!”
这绝对是他人生中最为漫长又致命的时刻,远比闯祸以后被老爸当场抓包,继而扔进格斗场所里面疯狂拉练到直不起腰来的黑历史要难熬得多,总有种拔腿就跑的生理性冲动。
到底、要坚持多久啊?现在叫停还来得及吗?
混沌的大脑思维悄悄绕过他无用的坚持,向着人类骨子里趋利避害的习性汇聚,带领他的双脚蹬住床沿,第一次释放了想要溜走的信号。
大约是察觉了他的小动作,看似柔弱菟丝花的黑发少年倏尔将空闲的左臂从下方环上了他的腰部,卡在胯骨与大腿前肌形成的锐角之间,再往回紧紧一勒,他就像是被困进某种量身打造的刑具中,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了。
最重要的是,晚餐摄入的水分和囫囵喝进肚子里的气泡果酒都消化了大半,一并流向了负责储存的膀胱,被这么用力挤压片刻,内部剩余的一点空间亦跟着消失殆尽,泛起了尿急的酸涨紧迫感,逼得他全然顾不得其它,急急开口叫停道:“等、等等!先不要——啊、快点放我下床……!”
“不行,还没到三十呢。”
仗着现场的混乱,一反常态的小恶魔终于暴露了真实本性,手臂稳定锁住他的腰臀不放,借由他频频踢蹬双腿的幅度去从外部蹂躏蓄满水液的小腹,边压边得寸进尺地逼迫着:“刚才数到多少来着?阵平一打岔,我都不记得了呢,要不要重新再数一遍?”
“谁要、听你的话啊!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着急便口不择言的卷发少年恨不得抬腿踹开碍事的混蛋,先冲去卫生间解决人生大事再回来算道账歉,可不知是不是他喝多了酒力气不足,怎么都甩不掉身侧的牛皮糖,还给对方提供了继续惩处自己的借口,语带诧异地吐露着足够压垮他的终极审判之词,“好过分,自己决定好的事情绝对不会后悔可是你的信条哦,想出尔反尔了吗?”
“……这、这是特殊状况!”
羞愧的红晕一路从耳根烧至脖颈,他粗着嗓音妄图扳回一局,谁曾想下一秒又挨了两巴掌,接连抽中他紧绷的腿根肉,震颤的余波“刚巧”传导给了圆鼓鼓的睾丸,并断断续续影响着略微勃起的性器,使得头部一晃一晃地,像是条长反的小尾巴,不安分地彰显着存在感。
——有点刺激就能硬,真不愧是活力满满的警校生呢。
黑川介无声低笑着,倒没趁机去帮猎物撸一发培养欲望的成瘾度,反而瞄准两瓣红肿的臀部中央那处并拢的弧形肉窝,敛起力气啪啪啪抽了好几下,打得其僵直了背脊,好几秒钟才发出夹杂鼻音的长喘,“唔——呼、嗯,真的快要……憋不住了……”
“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呀。”
释放着恶趣味的他相较于真正的魔鬼更懂人性的软弱,想想怀中的单纯家伙总跟花花肠子的幼驯染在一起厮混,竟然敢把黑手伸向自己,便装模作样地严肃教育道:“而且,你得先道歉才行啊。不管是为抛下我跟萩原君去玩的罪行,还是刚刚大喊大叫乱发火的坏脾气,都需要跟我好好和解吧。不然,我为什么要放开你呢?”
“……我、我……”
比起他的游刃有余,人生中头一次迎来如此另类批评改造的犬科生物显然懵得要命,好不容易冲破羞耻心再度昂起的头颅又有了几分萎靡不振,连语气都跟着耷拉了下去,“我又、不是故意的……”
虽说他的确是出于自身的劣根性在尽情撸狗,可调教方针却全无指摘之处,算是借力打力直击要害——谈了恋爱的人怎么能不顾另外一方的感受?若是松田阵平选择了这般别扭的相处方式,照旧我行我素,那么他又有何不可呢。
不过,想让一个醉鬼去深入思考人生哲学委实太难了些。归根结底,他还是在欺负人罢了。
额头冒汗的小卷毛脑袋哪里想得清他的弯弯绕绕,最多是听从善良的本质,暂且有了妥协的趋势,侧过头咕哝了一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快点放开我就、啊!等、呃呼、别再打——嗯!”
“说好的道歉,不许敷衍我。”
往日树立病弱人设的黑发少年此刻单靠一只手就能压制住乱扭的红屁股,另一只手则撬动着夹腿忍耐尿意的无用功,专门往要命的地方轻拍。
麻木肿起的掌印部分光被指尖蹭过便会引发神经的颤抖,泛起小虫啃咬一般诡异的瘙痒刺痛,更别提它们还顺带蹂躏着用来储精的双球和强忍喷发冲动的性器,好似混淆着每一处感官的独特性,令所有由外部施加的压力皆化作极为陌生的、催发失禁急切感的复杂冲击,时刻搓磨着“受害者”岌岌可危的意志力,逼迫他在自己的手心下露出恼羞成怒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可怜模样。
如同一只急得团团乱转还得拼命拱着饲主裤腿“嗷呜嗷呜”寻求帮助的家养犬。
桀骜难驯的野性一面被窘迫的发展慢慢消磨,若是俯身去查看他的表情,就会察觉那总是专注于拆解世界从而忽略旁人、自带不屑之色的双眸正懊恼的低垂着,眼角延伸开薄薄的潮红,也不知是羞是气,唯有靠着口中愤愤不平提高的音量来挽回最后的颜面,“是我、错了——行了吧?快点放开我,别再、呃、唔……你怎么还不松开啊!”
“要诚心诚意的多说几遍哦——”
最爱折腾人的小恶魔稍稍松了松手臂,给了他向前逃窜的空间,等他慌不择路地爬开一段距离,差点就能逃下床的当口,再一把搂住汗津津的腰线,造成他半边身子悬空,不得不用双手撑着不远处桌沿维持平衡,小腹却用力压在床尾突起几寸的围栏上,顶得他整个人差点背过气去的狼狈现状,然后再慢条斯理地赏了红肿发亮的屁股四五巴掌,在清脆的拍打声中“友善”提醒道:“在我说原谅你之前,都要一直这么坚持下去才行。阵平应该没问题吧?”
“鬼才、没问题啊!我真的会、会……!”
尚未正式步入成年人频道的青涩少年底线极高,酝酿再久也说不出会当着恋人的面漏尿这种有违廉耻的台词,急得浑身都滚烫发红,犹如被煮熟的大虾一般弓着腰隐藏丑态,殊不知胯下肉球一提一放的收缩感早已透露了前方性器即将泄洪的征兆,摇摇欲坠到了惹人怜爱的程度。
然而掌管他下半身幸福的老司机只想乘胜追击,手掌一挥,他愈显肥软的臀肉就带动着下半身剧烈震颤,与前方的阻碍从里到外一同碾压着胀满消化物的膀胱,爆发开针扎般尖锐难忍的痛苦与快意,让他大口大口呼吸着闷热的空气,无意识流露了斗争失败的苦闷神色,“错、哈啊、错了……真的、是我错了!别打、啊、真的要漏出来——尿、呜……!”
急欲宣泄的水液充盈着紧窄的尿道,再怎么锁紧马眼口也架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冲撞,最终还是从前端流下一滴淡色的尿液,啪嗒一声滴落在地。
只要破戒开了闸,后面翻滚着顶撞膀胱内壁的波涛便一鼓作气地冲了出去,在身体主人惊恐发抖的呜咽声呈现一条气势汹汹的抛物线,哗啦啦地浇灌着警校统一配置的书桌边缘,神似随着与生俱来的犬类习性去圈地盘证明自己的独占欲,哆哆嗦嗦岔着腿将饲养者的床尾尿得一塌糊涂。
“呼呜、哈、哈啊——”
被骤然失控的宣泄快乐彻底占据的大脑内部写满了爽感,全方位蒙蔽着他本就浑浑噩噩的神智,耻辱心恍若随之一起飘离,使得他原本扭曲的神情顷刻间舒展开来,要不是身后人及时往回拽了一把,脱力的手脚险些撑不住他前倾的身体,没准要一头扎进自己制造的狼藉不堪当中。
饶是如此都没能令他回过神来,只能靠在黑川介的怀里呼哧呼哧喘息着,连饱受伤害的屁股有多痛都暂时忘得一干二净,茫然到了傻乎乎的状态。朦朦胧胧间,耳侧响起了温柔的嗓音,麻酥酥地撩拨着他的耳廓,含笑诉说着赤裸直白的爱语,“因为失禁的阵平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只好原谅你咯。以后再犯错,我也不介意你用相同的方式来表明心意呢……”
至于他能记住多少,真的是全看上天有多仁慈了。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