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
稚嫩清脆的喊声,随着会议室的门被吭哧推开,响亮地闯进氛围严肃的会议室。
在做着汇报的经理一愣,朝会议桌窄边的那位看去。
曲嵺将手里的文件放到桌面,一手抬起表示暂停,另一手垂到椅子侧勾了勾,示意门口那小家伙过来。
探头探脑的小Alpha嘻嘻笑了一声,三两步冲上来扒着曲嵺的腿爬到怀里,“爹地,我们什么时候去接爸比?”
“爹地要开会,没法去接了,爸比他说晚点会自己过来。”曲嵺无奈地揉了揉小Alpha脑袋,“但这已经是我对你解释的第三次,你乖乖听话,回去办公室待着。”
正训着话,结果怀里的小Alpha低低地哦了一声,不当回事儿,自顾自地用小指头抠他西服袖口上的金属袖扣玩。
曲嵺抓住那只手,压低声音凑到小Alpha耳边,阴恻恻地说:“不然,我会在你今晚睡觉的时候,把你哥养的那只所罗门,塞进你的被子里。”
那只比他手还要大的蜘蛛!!?
小Alpha顿时手指一紧,战战兢兢躲到曲嵺胸口,“爹地不要!!!”
曲嵺吓唬小孩的计划得逞,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把怀里的小子放地上让站好,剥了颗糖塞进那小嘴巴里,“你哥呢?去找他。”
小Alpha舔着嘴里的糖,漆黑的一对眼仁一转,矮身想藏到曲嵺凳子下边,“他看的书被我弄坏了,说要揍我我才偷偷跑来的,爹地不要告诉他。”
这傻子做的什么!前后差个几分钟出生而已,智商区别怎么这么大!明明知道没有一次打得过老大,为什么还老爱惹事!
再说了,看看这...哪有未来继承人众目睽睽之下,躲哥哥躲到老爹屁股底下的!?以后说出去,想想都是要丢死人的事。
伸手要拦这傻小子,会议室的门缝再次一开,又进来一个和小Alpha长得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身影。
小Omega往前走了两步,乖乖朝大家鞠了一躬,“打扰了。”然后走过来,精准掐住小Alpha的耳朵,边把疼得嗷嗷叫的小Alpha拽离曲嵺,边朝曲嵺说:“抱歉父亲,我这就带曲郢走。”
曲嵺扯扯嘴角,斜眼看到小Omega背在身后的手,手里抓了他放在笔筒的一把钢制长尺。
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下,用只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叮嘱,“曲汮,你爸一会就来。”
意思是,打轻点,伤痕别太明显了,不然你爸见了会心疼。然后又得怪你爸没看好你们让你们又打架。
曲汮会意,松了掐红了小耳朵的手,改成揪后衣领,连拖带拽把直喊“爹地救我!我哥要杀人了!”的曲郢带出了会议室。
随着人被带走,门被关上,会议室终于恢复了清净。曲嵺摁两下眉心,让汇报的继续汇报。
原以为成柏安孕期是他最难熬的时刻,没想到,两小孩出生后,才是他真正要面对的“炼狱”。
老婆不再独属于他。或者可以这么说:他只能在两小孩睡着的时候,短暂地拥有老婆。
亲亲不再随时随地可以亲亲,爱爱不再随时随地可以爱爱。
亲亲会被打断,爱爱也会。
几小时的性福,强行压缩到半小时,甚至是只有十分钟。更多的,在他刚辛苦扩好顶进去,就因为突然的哭声,被踢开让去浴室自行解决。
幸好熬到了两岁多之后,他找尽借口劝服了老婆,把两崽送去了国外。这一连四五年都是父亲在带着,舒服。
有点可惜啊,清净的生活,偶有打破的时候。到了假期,小崽子们会被送回来,“嘤嘤嘤”地叫着,围着他们的奶爸转。
“滋滋——”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曲嵺摸出手机,看到老婆发来的信息:刚到。曲郢不知怎么一直在哭,可能是饿了,我先带他们出去吃点。
又打哭了?
该娇的不娇,不该娇的,娇得要死!曲嵺无语,转了下手里的钢笔。
忍不住又看一眼手表,打断经理的滔滔不绝汇报:“那块地...我上午找柯总聊过。不超一年,他们在那边建设的房子会尽数完工交付给住户。至于你们打算只用来做什么田园综合体项目...好好再想想。”
......
到了餐厅的父子三人,成柏安两只手,抱一个牵一个。七八岁的小Alpha,骨架像了父亲,沉甸甸的份量不小。
久没见了,知道小家伙们黏人得紧,可没想到,去了公司到了曲嵺办公室,小Alpha迎面冲他扑过来呜呜哭了半天,问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肯说,眼泪倒是把他衬衫弄得湿乎乎。
成柏安给小Omega拉开椅子让小Omega去位置上坐着,自己也坐下来,空闲的手扶住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