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冷的冬日,从清晨起便飘着鹅毛般的雪,一眼望去模糊得白皑皑一片。
冷意被隔绝在窗外,屋内暖气开得足。
成柏安挽起长袖露出纤细的两条手臂,小心捧了碗蓝莓,边吃着,边一颗颗点缀在桌前烤盘里的那几块排列整齐的糕点上。
孕后期不仅不给去上班了,连着每天可以碰小几个小时笔电帮队里处理点简单工作的事儿也被曲嵺明令禁止。
没事干无聊就总是想吃东西,娟姨被他缠得不行,怕不给他吃他会乱找,无奈地开始自己给他做点比较健康的零嘴,让他帮些轻松的忙。
“老婆......”而有的人,到了冬天,就成了只一心想蜷在窝里守着老婆舔的豹子。
曲嵺黏乎乎地凑过来,一口抢过他正要往嘴里塞的蓝莓,嚼两口吞下后,用高挺的鼻子尖蹭他毛绒睡衣的领子。
不停拱人,是曲嵺近期讨亲亲的习惯,也是,疯狂求欢的预兆,“老婆......我易感期好像来了......”
酒味一点点地泄出,开放式的厨房,清酒的香气浓得像砸了酒缸的地窖。
连一旁没有腺体的女Beta,都隐隐闻到清冽的酒香。
娟姨若无其事端起手里揉着的面团,走得稍微远了两步。她早习惯了,打算赶紧做完手里的活,赶紧撤。
成柏安听了这话,却是意外地一愣。拧了眉疑惑地侧过头看向曲嵺,“你不是上月底才易感期吗?刚结束几天来着?”
怀孕不喜欢废力动脑,特别是到了怀孕的第七个月,脑子好像有点不灵光了。成柏安伸出手指数了几遍,终于数明白,“才过了三四天吧?”
谁的易感期一月两次?一次整整一周?
曲嵺求欢不成,拧着声音哼哼了两句“老婆~”,用身下隔着睡裤都显得极其硬邦邦的棍子,躲着娟姨的视线,顶成柏安屁股。
还不是因为四月多那次勾引,性欲一旦有了一次的释放,之后的不就跟开了闸似的,关不上了?
再想自己解决已经解决不了,找老婆吧老婆又开始嫌他要的多,做多两次还越来越躲着他不给他要。
哄的不行,来硬的不敢。不得已想出骗老婆是到了易感期的法子。
法子是个好法子,老婆一听果然心软妥协了,由着他反反复复弄了一周多。他得逞,他得意,他高兴死了。
可没想到现在......
嗨过头忘记自己易感期的准确时间,真正的易感期居然这么近,而且不管他之前释放多少次,说来还是得来。
“亲亲老婆,安安宝贝,求你了啊,好想要啊,你跟我进屋好不好?”
曲嵺贴在成柏安耳侧,压低了调儿,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话。一整只泥人般黏在成柏安身上,色胆滔天,全然不顾在场的还有个娟姨,嘴唇摁在成柏安颈上又亲又舔,手还偷摸钻进衣服里顺着肚子往上摸。
白嫩的颈,只两口就给亲红了,沾了涎水湿漉漉的,压抑的喘息喷上去,皮肤和薄肉一起发颤。
“曲嵺!你别......”
成柏安嫌被娟姨看到好丢人,忙放下蓝莓的碗,护着肚子在曲嵺怀里挣扎,“不要!你自己解决好了啊!再不济就打抑制剂!”
这人做起来很是得寸进尺,肿了的穴好不容易才消下去,这就又来?
“哪有人老是易感期的!”他用手肘用力想把曲嵺顶开,反被曲嵺搂得更死。
曲嵺鼻腔里的气息灼得人头皮发麻,嗓音也低得全是着急含糊的气音,“老婆,求你了老婆,这次是真的......”
“什么叫这次是真的?”成柏安黑脸,一脚踩在曲嵺脚背,蹬得曲嵺吃痛后退了两步。
趁着这个空档,成柏安气恼地走开,“混蛋,你发过誓说不会再瞒着我任何事,也不会再骗我任何事的!”
“不是!老婆!”怀里一空,曲嵺踉跄追上去,“这也算啊?”
“这怎么就不算!!”成柏安忿忿说着,右手大力一挥,卧室的门“嘭”地关上,险些撞了曲嵺鼻梁。
岛台的女Beta看了眼手里还要再揉的面团,又看一眼站在卧室门前摸着鼻子发愣的曲先生。犹豫两秒,把面团装了,带回家做。
“先生,我明日再来。”明日应该就过了这场风波了吧?
曲嵺捂着额头,理了理头发,在外人面前还得要保持形象,“娟姨,你回去吧,等我信息再过来。”
女Beta点头,看来这次不那么好解决了,低声留了声“好的,先生。”出了客厅关了房子的大门。
等脚步声走远,电梯门“叮”声过后。
曲嵺脸色猛地一苦,扑到门上又是敲门又是拧那门把,“老婆~开门好不好?我的好老婆啊。怪我,都怪我,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
可怜兮兮地哀求了半天,里头一点声响都没有,更别说有要给他开门的打算。
蜷紧的指节忍不住用了些力气,想要用蛮力把门把给掰断。金属门把而已,折坏这点东西,对高阶Alpha来说,轻而易举。
但是这样做了,成柏安可能会被吓到,也可能会更生气。
“啊!怎么办啊!”脑袋好重好胀,没法思考了。曲嵺颓然地垂下手,后背靠在墙上,躬身扶着膝盖喘气。
身体里的热度挤着腺体扩散得快,整个人烫得头发丝好像跟着有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