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君从不知道谢时语还在浴室里藏了把剪刀,就像他不知道谢时语的爱里还藏着毒药。当谢时语拿着剪刀准备从他的裤脚往上裁,朝君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恐惧,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他开始咒骂眼前这个变态的男人,恶毒填满了他的心然后通过他的表情一泻而出,愤怒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烈酒一样点燃了他的所有。
“滚,滚开,快点放开我,不要碰我,你这个变态,神经病。”朝君满脸通红,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仿佛要将他盯出个洞来,谢时语想要摸他的头,也被他躲了过去。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样的变态,谁也不可能爱上你,谢时语,你活该一个人一辈子。”
谢时语的手停了下来,愤怒到了他的脸上,他一把扯住这个一直喋喋不休的人的头发,将他扯向自己,可还没等他开口便被少年的一口唾沫打断了思绪。
少年好像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他身体往后,放松地靠在了浴缸沿壁上,挑衅地看着这个满脸怒气的男人,缓缓开口:“你确实没有聂谦宁好。”
朝君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只要能够恶心谢时语的话他都不介意,即使以他自己为代价。
男人极怒,朝君可以感受到男人抓住他头发的手在颤抖,冰凉的金属甚至微微戳进了他的大腿上的皮肤。
朝君决定乘胜追击。
“在床上也是,他可没有你这些恶心的癖好。”少年眨了眨眼睛,好像在回味两人之间的情趣。“他和你一样喜欢我的眼睛,每次做爱,都会先吻他们,他的嘴唇有点…”
谢时语没有给朝君一点儿反应,直接扯着他的头发将他转了个身,然后迅速按进了那口盛满水的浴缸。
温热的水一瞬间全部涌进了朝君的嘴巴,冲进他的喉咙,彻底打断了他进击。他被呛了一大口水,窒息的恐惧刹那间充满他的大脑,他的身体先一步反抗起来,扣在身后的手疯狂扭动着,宣告着主人的恐惧。
谢时语死死按着少年的脖颈,少年的挣扎让他多了些安心,不似刚刚,他只能听少年一个人的诅咒。现在,他掌握着小君的呼吸,掌握着他的生命,小君想呼吸就只能乞求自己,这就够了。
掌控欲和施虐欲的同时满足让谢时语的心情变得不那么暴躁,他在心里计数,快到尾声时居高临下地开了口:“你爱我吗?”
水里人的反应很让谢时语满意,他大发慈悲般捏着朝君的脖子将他从水里提了出来。
朝君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呼吸着丰富的空气,像只刚得水的鱼。
可还没三秒钟,谢时语便忽地又将人按进了水中,继续问道:“你喜欢这样玩吗?”
突然的缺氧早就扰乱了朝君的思考,他没有听清谢时语的问题,只是一个劲拼命的挣扎,胡乱地点着头,见状谢时语将人拉出了水。
谢时语很得意,从自卑到自满仅仅不过五分钟,他不想知道朝君是否和聂谦宁之间有什么,只要小君说他爱自己就够了。
谢时语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傻子,即便是严刑拷打得到的答案,他也认为那是他救命的解药。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小君肯定是爱他的,因为,这是他告诉自己的。
施虐可以结束了,可谢时语还没有玩够这个游戏。
第二次水淹的时间很短暂,谢时语摩挲着朝君脖颈处细腻的皮肤心猿意马。
他开始了第三次。
这次他没有提问,只是感慨了一句“小君,我好爱你啊。”
少年在水里的挣扎成了欲望的兴奋剂,所以谢时语加长了这次游戏的时间。他之前和小君玩过水刑,每次自己都会心软,早早地将人从水里捞出,一点也不尽兴。这次他想带点惩罚,谁让小君说了自己不喜欢的话,罚他让自己开心点吧。
谢时语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的跳着,欲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加大了手劲,扬起了头,闭眼感受这怪异的快感席卷他的灵魂。
19
等发现朝君不再挣扎,谢时语已经到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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