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王生
王生本是太原府一介书生,屡第不中,遂弃为官之心,谋门手艺。
于铁匠铺学徒,未及一载,在烧旺的烘炉旁拱了人家的幼子。
陈铁匠年近花甲才得一子,从门缝中窥见二人衣衫尽褪,通身滴汗,凶器进进出出,比铁还硬。
暗骂贼獠!偷到家门。径自离去,老泪纵横。
王生婿承翁业,成了与金石为伍的铁匠,但文弱书生,常作算账跑腿活计。
其妻陈氏,年方十六,精明强干,性子泼辣刚烈,有家主风范。
互为调补,天作之合,夫妻十载,情深不淡。
花开便有花落,老铁匠病逝。临行前交代王生,我儿服金花丹不生雌蕊,若贤婿执着于子嗣,另娶即可,不得纳妾使我儿受屈。
王生以命相保,今生来世,绝无二心。
陈老这才含笑阖眼,彳亍黄泉路。
又三载。
一日,王生早行,遇一年轻男子迎面而来,怀抱包袱,勾腰驼背,步履维艰。
走近再看,面容姝丽非常,宛如画中仙景,只秀眉紧蹙,似乎身有不适。
王生便询问道,“单薄病体,为何清早独行?”
男子幽幽坦言,“非是害病,坠胎之痛。”
王生大惊,忙扶人坐树下,“你在此地等…”
男子扯其袖,汗泪涔涔道,“我服药加害于它,痛极,胎将不保。你若嫌血污,或怕生是非,且走就是。”
王生急道,“我并非怕事之辈…唉!”,重叹,背起男子,便往家赶。
及家,放至榻上。
男子以手摁腹,蜷滚不休,呜啊哀啼,仍是客套,“我身子不净…放我于地,莫污你床…疼!…啊啊…实在是疼…”
十月怀胎,曰大产,瓜熟自落。
腹已有形,曰小产,二三月则曰坠胎,两者皆如生拔瓜枝,扯出血肉。母子生分,如何不疼。
概小儿将出,都备剪子热水,王生慌张张生火倒水,铁剪丢进锅中,一并煮。
再至榻边,男子分腿而卧,气息微微,汗如浆敷,“啊——”,叫毕,只听唉唉两叹,裆渗血色。
王生问道,“如何了?”
男子凄凄,“幼胎已在裆中。”,遂起身褪裤探看。王生避之,“水滚了,我去舀。”
黏浊血色,中有一玲珑宝玉,非是肉胎,乃是修炼之物不存腹中,借产而出。
02陈容
陈容闭铺而归,王生候在院门,先说今日之事,再添一句,“我只怜他命苦,绝无相好心思。”
男子姓良名景,自言被卖至大户作妾奴,受正妻虐辱尚且可忍,谁想夫家豺狼虎豹,竟让他同侍父子。
他实在不堪其辱,远逃至此…自己一株浮萍之身,如何能让孩儿临到这世间,同他受苦…
陈氏听罢王生所述,忧道,“既是朱门鬻妾,恐生事端。将养两日,立马遣走。”
是夜,云雨至二更天,陈氏忽觉体下奇痒,便让相公挠挠。王生挠其阳根,他噤颤欲射,却说不是这儿,再往下。
王生疑道,“难不成…这儿?”
抚到痒处,陈氏眼前似有金花徐张,急道,“对!再摸!再摸!”
王生大喜,盼了十数载终究盼到!一顿狂抚。
陈氏嘤嘤乎浑身痉挛连抖,只听相公惊呼,开、开了!体下花汁爆溅!“啊~!”
雌蕊开,只一窄缝,徐徐扩之,可行房事。
陈氏从未试过如此登仙滋味,平日床笫间的男子气概,皆皆化作呜呻漫吟,绵绵地哭唤相公,饶了我。
王生贪他娇俏神态,淫心大起,欺得陈氏白浆与花汁齐喷,便伸舌去食,悉数卷入口中。陈氏亦觉饿极,让相公再来,要与之同尝。
二人共赴仙舟极乐,波被起浪,兴魄狂魂,竟不知时日朝夕。忽闻鸡叫,双双皆醒,满榻腥汗,唯不见精水花浆。
良景倒在屋外,脸色惨淡。说二位哥哥被欲色鬼遮了眼,此鬼专食淫污,七日之后,精空人亡。
他左右奔走,寻得驱鬼符箓,以血描之,贴满窗门…终在第七日唤回二人魂魄。
陈氏心中有疑,按下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