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宣再度见到沈临衡的时候,对方仍然居高临下,一双高筒军靴黑的发亮,而贺宣被压着,狼狈地跪在对方面前,连给对方端茶的资格都没有。
他身上的衣服没干,胸前红樱若隐若现,在水里被按了半天,缺氧恶心地想吐,又被沈临衡一句“你要是敢弄脏地板,我就让你舔回去”逼得不得不遏制住。
“将军……”贺宣咬了咬嘴唇,这种时候了还试图跟沈临衡讨价还价:“不知道将军可否让我先起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沈临衡失笑,长腿一跨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谈什么,谈谈上了法庭之后究竟该判你枪毙还是终身监禁?”
贺宣猛然抬头,那双深琥珀色的眸子在灯光下看格外诱人心折,头发是湿的,脸色惨白如金纸,于是便映的淡色薄唇的颜色更加浅淡,一看便是受了好一番虐待。
倒为难他,这种时候还能扯出完美无瑕的讨好笑容来:“将军,我不想进监狱,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什么?再吞吞吐吐,我现在就让人把你送到监狱里。”
贺宣:“!”
他眼里的哀求更盛,咬了咬嘴唇道:“可是将军,您的下属还在这里。”
沈临衡嗤笑:“贺少爷,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情,我身边缺的不是矫情巴拉的祖宗,而是认打认操不能反抗更不能给我甩脸子的玩物。”
“想拿身体当本钱,也得看我瞧不瞧的上眼。”
沈临衡每说一个字,贺宣的脸色就更惨一分,但他却不能在沈临衡眼中看到一丝曾经无论什么时候去看都存在着的纵容。
于是,贺宣绝望地低下头,俯身向前爬行,而后在沈临衡的高筒皮靴上轻轻落下一吻,哀求道:“我做您的狗,求您救我。”
沈临衡抬起一只脚,将贺宣的头牢牢踩在脚底下,一下轻一下重地碾磨,实木地板将贺宣白皙的额头磕的通红。
这种主动将自己的头颅送到对方脚下任其踩踏的屈辱,倘若未曾亲身经历过,便绝对无从设想,贺宣藏在身下的拳头捏紧又松开。
别说动起手来他根本打不过沈临衡,就是能打的过他又承担的起打人的后果吗?身家性命都在人家手里攥着,偏偏少不更事的时候又把人得罪了个透彻,受辱也是活该,不值得同情。
抛却心里那点矫情,贺宣便觉得好过多了。
夜店里的鸭子谁操都可以,现在他需要伺候的就只有沈临衡一个,对方位高权重,他还有什么不情愿的余地呢?仔细想想要是真能傍上沈家,还是他的福分。
贺宣为自己的没骨气寻了一个很堂而皇之的借口,他探出颜色和嘴唇一样浅淡的舌头,讨好地去舔沈临衡的鞋尖。
沈临衡抬了脚,将他踹翻:“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没让你做的事情不要做,在我身边,少自以为是。”
这一脚力道不轻,隔了很远的两个下属都能听到动静,不由一阵牙酸——想当初他们将军一脚当着全军的面把一个胡乱指挥的重达二百多斤的军官踹出了十米远,后来送到医院听说断了七根肋骨……
贺宣吃痛,咬着牙把痛呼声尽数掐灭在喉咙里,他觉得沈临衡踹的地方绝对起了印子,但他现在顾不上。
凭借着超出常人的忍耐力,贺宣艰难地爬起来,在沈临衡面前跪好,回忆着高中时候沈临衡教过他的,双膝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背到身后交握,头微垂,目光定格在沈临衡下身的位置,姿态卑微地道歉:“对不起,将军,是我想差了。”
这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顺从,总之是让沈临衡看着顺眼了不少。
“想伺候我?”沈临衡语气轻佻地问道,像是在说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贺宣规规矩矩地给沈临衡磕了一个头:“是,将军,求您让我伺候。”
沈临衡静静地盯着贺宣看了一会,感受到那如有实质的灼热视线,贺宣只觉得毛骨悚然。
被折腾了一晚上,又被打又被吓,他可能是有点发烧了,浑身发冷汗,被沈临衡踹的地方也疼的厉害,浑身上下地打摆子。
也不知道沈临衡是突然良心发现了还是怎么着,竟然让那两个一直看着贺宣丢人的下属退下了。
沈临衡瞧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尽管很不想就这么放过贺宣,但他明天早上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应当珍惜这不到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