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佛浓目光凝在他手腕上,那一截腕骨修长,干燥白净,腕内有酒的香气,一抬一落间,幽幽飘散。
“尝出什么了吗?”孟厘春捏着空荡的酒杯问他,笑盈盈的。
艾佛浓回味口腔内的“横冲直撞”的甘甜,道:“挺甜的,还有点辣。”
“对!就是甜!”父亲像找到了问题所在,“甜度不对!”
闻人先生摇摇头,“我不常喝这款,不大清楚。”
“孟先生其实说得没错。”
乔满玉在所有人看过来时,顿时后悔开口。
“满玉对这方面有研究吗?”抬眼就看到孟厘春温和的笑容,乔满玉紧张的情绪稍微有所缓解,深吸气道:“欧月的这款红酒,原料产自高加。前年高加火山爆发,影响了当地的气候,不光葡萄产量急剧减少,味道也有所影响。”
他越说声音越小,几个长辈漫不经心模样让他局促,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在自说自话,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拿不出平常佯装自信的范。
“听过。”
乔满玉与孟厘春相望,对方双目浮现真诚的求知欲。有人在认真倾听,意识到这件事后,内心安定了不少,他像受到鼓舞般继续说道:“去年欧月集团旗下的酒庄,有一名御用酿酒师因公司内斗被开除。我猜测新上任的可能经验不足,致使酿酒环节人工干预失败,所以这一批的味道才不如往常。”他对这方面有过一点研究,因为许绍引爱喝红酒,故报班恶补了一堆知识,他一口气说完瞥向身边的人,只见许大少沉思过后道:“阿厘,你清楚这事吗?”
孟厘春摇头。
乔满玉暗暗吃惊,孟厘春在欧月工作过!欧月的独子跟许绍引有过婚约,那他岂不是要跟昔日的情敌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父亲道:“阿厘在总部工作,酒厂那边的事怎么可能清楚?”
闻人先生却说:“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作为领导人,底下的事还是要一一洞察清楚的。”
孟厘春赞同,“不过我走之后,连阿棠都很少联系了,更别说公司的事。”裤管有下坠感,孟厘春低头看去,艾佛浓又挪得离他近了点,“还要。”
许小蛮就坐在边上,闻言斥道:“想要自己去倒,没长手啊!”
不过那两人却旁若无人地对视着,“好。”孟厘春说。
客厅靠墙的高脚吧台桌上,整齐倒挂着一排玻璃酒杯,许绍引站到孟厘春身边,取了其中一支,边上还有酒可以倒,他却非要等孟厘春手中的那一瓶。
“你喜欢他什么?”许绍引问。
红酒沁出甘甜馥郁的香气,孟厘春头低低地嗅着,他和艾佛浓之间谈何喜欢,不过想到刚才他仰头喝酒的模样,便不自觉微笑,“我喜欢他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会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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