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二十一岁的普通青年来说,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是对于一个二十一岁冉冉升起的足球巨星来说,这可就不太妙了。
作为英超豪门托特纳姆热刺的主力球员之一,来自于威尔士卡迪夫的未来大圣加雷斯·贝尔就是这样一个人。除了在球场上锋芒毕露之外,他在私底下其实是个性格内敛到有点孤僻的人。
此刻正值南非世界杯期间,又加上夏窗转会和夏歇期,热刺给没有参加世界杯的自家球员们放了足足两个星期的假。贝尔告别了在伦敦的家人们,独自一人踏上了回卡迪夫的飞机。
我真的很想念他们。飞机落地,贝尔提着自己那没什么重量的行李直奔卡迪夫的标志性建筑之一——码头大厦而去。站在大厦的天台上,贝尔吹着冷风眺望远处的风景,湛蓝色的眼睛里分不清情绪。
“嘿,你从这里跳下去可就什么都没有啦,”高高瘦瘦的青年站在天台边上,失落至极的神色很难不让人怀疑什么。另一位正在打电话的高个青年看见后,忙不迭出口阻止,“我说过,任何质疑我做的决定的人都要拿出百分之两百的证据,否则免谈。”
“埃尔洛,我回去的时候不想再看见米弗那个蠢货,否则你一起走人,明白了吗?”
明明是很磁性低沉的好听声音,说出的话却十分强硬不容半点置疑,巨大的反差让贝尔都忍不住侧目:有着青木棕半长头发的冷发青年穿着一件浅米色的薄款外套,内里搭着黑衣黑裤,正如他刚才给贝尔的感觉,好看的外表下容不得别人置喙一个字。
意识到贝尔在看他,青年转过头来对着贝尔笑了一下,那双翡翠似的眼睛一下撞进贝尔心里,威尔士人白白的耳朵忽然染上了一点粉红。
又对着手机里的人吩咐几句,青年放下手机走近贝尔,带着一点尽力收敛的强势对贝尔说:“抱歉,从这里跳下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可以告诉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没想跳楼,”贝尔结结巴巴地回答青年的话,明明已经看上去是个很意气风发的成年男性了,一举一动都还透露着少年的青涩,“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发现自己弄了个大乌龙的青年没有多尴尬,他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慰起陷入失落中的贝尔来了。闲聊中被青年引着,贝尔的情绪一点点好了起来,也总算有力气问了一句,知道了青年的家在伦敦郊区。
“你,叫什么名字啊?”贝尔鼓足了勇气,湛蓝色的眼睛直视青年,讷讷地问出了口。
“博格纳·拉斐,”冷俊的高个青年博格纳·拉斐轻笑着回答贝尔的话,他将车钥匙挂在食指上晃了晃,清脆的响声好像敲开了什么一样,“走吧加雷斯,我送你回家。”
博格纳顺手接过贝尔的行李箱,被轻飘飘的重量惊了一下,有点诧异地回头看他。贝尔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把脸塞进防晒衣领子里,害羞又腼腆眯起眼睛笑了笑。
“加雷斯,你现在的家不是伦敦吗?怎么回来只带这么点行李?”开车的过程有点无聊,博格纳就随口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贝尔愣了一会儿,好半天才低声回了一句:“夏歇期回来住几天,不用带那么多的东西。”
从流媒体后视镜里看到突然不知所措的贝尔,识趣地没有再多问。任何人都有不想说的时候,这是他们的自由。博格纳没有再说话,只剩下音乐在密闭的车厢里回荡,贝尔动了动嘴唇,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到了目的地,博格纳绅士地替贝尔拉开车门又提了行李下去,看着他好好地准备进家才转身上车回去。贝尔紧紧握了握行李箱的扶手,终于下定了决心。
“博格纳,”隔着车门叫住了正在发动车子的博格纳,湛蓝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会去看我的比赛吗?”
汽车里的人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等贝尔有点忐忑不安的时候才‘扑哧’一声笑着说:“我会去的加雷斯,我保证夏歇期过去你第一场比赛,我会坐在第一排为你加油的。”
得到了回应的贝尔很开心,他再一次礼貌却兴奋地说:“那再见博格纳,我们球场上见!”回答他的是博格纳满是笑意的眼睛。
直到回到自己的住处,博格纳才反应过来,他居然那么轻易地答应第一次见面的贝尔的要求,有些不可理喻了。年轻的拉斐家族现任家主轻笑着摇了摇头,不愿意去深究其中的原因。
拉斐家族,全名拉斐·希德勒斯顿家族,是英国乃至世界范围内现存最古老的家族之一。而博格纳·拉拉斐正是上一任家主尤斯第安·拉斐的独子。五岁起跟着父亲处理家族内部事宜,十五岁时正式接手,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个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