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真迟到了。
一阵鸡飞狗跳后，许还真终于坐在了教室里。
贺远趴在桌上补觉，他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新的保温杯。
许还真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他知道里面装着生姜红糖水，他的书包里还装了几片日用卫生巾。
——
当时贺远在超市里研究卫生巾和卫生棉条的区别，指着包装上的说明问他，“卫生棉条是不是直接插进你的逼里？”
在超市里，虽然这个点人不多，但许还真恨不得把他的嘴捂上。
更何况两个大男人竟然在毫不避讳地挑卫生巾，很容易引人注目。
“我不要这个。你能不能别说话。”
他匆匆拿了一包便宜的准备去结账，却被贺远拉住了。
贺远拿过他手里的包装，看了看货架上的单价，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不能乱买。”
他掏出手机给卫野打电话，伸出手拉住许还真的衣袖，不让他走。
“女生用什么牌子的卫生巾？”
卫野一大清早被他吵醒，起床气正要发作，却听到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他妈这么知道。”
“等等，你怎么会问这个？”
“你交女朋友了？”
“你不是还在搞你那个班长吗？”
“难道现在操腻了？”
“搞完了男人想换换口味了？”
卫野的问题一个一个砸下来。
贺远原本想让许还真一起听的，但他忘记了卫野此人口无遮拦，这下阻拦也来不及了。
卫野声音很大，许还真低着头，死死地咬住唇。
原来这种事情早就被别人知道了啊，贺大少爷玩了个男的。
贺远低头想看许还真的表情，但没看到，他有点烦躁。
“你他妈给我闭嘴，你只要告诉我推荐什么卫生巾就好了。”
卫野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身边睡着的女生。
贺远按照推荐在购物车里放了一堆卫生巾，都是贵的。许还真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车里的东西，在心里默默地算起了价格。
贺远又走到卖卫生裤的地方，拿起一包。
“这个上面有尺寸。”他抬起眼皮上下打量着许还真，故意用视线测量他的臀围，直到把看得许还真头皮发麻，才慢悠悠地选了一种。
“怎么都是白色的？”他嘟哝着，又拿了好几包放进购物车。
“贺远。”许还真犹豫了一下，叫住他，“你拿的太多了。”
推车里已经堆了好多包卫生巾了，高高垒起。
“不多吧。”贺远的语气很随意，“现在多买点放着，下次用完了别想着我再陪你出来买。”
许还真不知道贺远为什么会有这样埋怨的语气，说得就好像是他求着贺远陪他出来一样。
“这些太贵了。”
许还真平静地诉说自己的经济情况，不等贺远回答，弯腰把购物车里的卫生巾一包一包放回去。
贺远僵在原地，突然想到卫野说的那句“你白嫖”。
他急急地抓住了许还真的手臂：“没说让你出钱，我来付钱。”
许还真定定地看着他，把他抓着的手拿下来，态度很明显。
“你他妈……”贺远被他搞得没办法，火都要上来了。
“就当是昨天操你的补偿。”
他又补充了一句威胁：“不然我不管你下面流不流血，回去就操死你。”
许还真觉得很难堪，“补偿”听上去就像嫖客给妓女的嫖资，又一次狠狠地践踏他的自尊。
他一路沉默地跟着贺远走，购物车在地上发出摩擦声。
排队结账的时候，贺远突然伸手拿了一盒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