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两人都是精神不大好的模样。
男人无视了他，手指卷起西装里的内搭袖子，他身材笔挺，露出的手腕扣着价格昂贵的表。
看着就像杂志封面上的成功人士，但郁冷平等地仇恨所有人，他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这么悠闲。他要折腾人跟自己一样的不高兴。
“先生早上好。”郁冷起了些玩弄的心态，声音被拉得极度的软，口齿清晰的问道：“请问，你真的不要男人都需要的晨起服务吗？”
“我很会的，并且特别便——”还没吐出那个宜字，门重复了昨天的光景，重重地甩上了，用力大到质量差劲的门关上还摇摇晃晃了一会。
装模作样的男人，郁冷撇了撇嘴，刚刚都看见他又像昨天那样硬了，他从开裂的楼梯踏板上走下去，唇瓣微微翘起。
果然把痛苦分担给别人他就好了一大半。
不一会，郁冷咬着楼下买的煎饼走进教室，老板人好，见他走路不利索还把鸡蛋换成了鸭蛋，说对身体好，就是问加不加肠时，郁冷又想到了不好的记忆。
现在时间还早，教室里没几个人，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准备吃完补个觉。
他的同桌已经到了，正在闷闷不乐地用眼睛扫他，察觉到他走过来，假装不在意地瞄着手里拿倒的书本。
郁冷对他的印象就是挺有钱的冤大头，还笨。
“你怎么来这么迟？”林晨皱眉问他，郁冷咬着煎饼，脸颊的软肉微动，像小仓鼠那样慢吞吞的乖。
郁冷耐心地吃着口中食物，像是完全没听到同桌的话语，肉穴被裤管上来的风吹的发痒，他只感用屁股后面去坐椅面。
“郁同学，请回答我的话，”林晨终于找到借口，不用克制地去戳了戳郁冷的脸颊，指尖陷入凉丝丝的柔软，手感好到停不下来。
郁冷被弄烦了，“是你来的太早了，我都没睡够，”他栗色的发蓬松绵软，显得他更好欺负了。
林晨心思全不在郁冷话里，“是、是吗？”他目光一直盯在正在嚅动的淡红唇瓣，唇肉亮晶晶的，像可口甜蜜的糖果。
他的同桌一直很好看，但今天又有不同，仿佛包着他的保护膜破了个洞，某种吸引人的东西散发出来。
林晨咽了咽唾液，身体比脑子动得快，直接瞅准一个空子上去咬住了煎饼果子的一个边边，郁冷没反应过来，任他碰上了自己的唇。
林晨反应过来了，可是他觉得，他和郁冷不是好朋友吗？既然是好朋友碰个唇，吃个咬过的煎饼怎么了？
又没有直接吃郁冷的嘴巴，这都不是问题。
郁冷瞅了瞅林晨，倒也没有生气，反而大方地递给了他，“给钱。”
“为什么？”林晨委屈，他想问郁冷现在是不是把他当外人了，以前对方的剩饭都是他打扫的，那个时候郁冷哪里像现在一样嫌弃他。
郁冷点了点自己的唇瓣，柔软地下陷：“因为你碰痛我嘴巴了。”
林晨心好像也被软白的指头戳了下，他昏了般将裤兜里的钱全抓给了郁冷。
郁冷看了看数额，再联系了今天林晨的异常。
懂了，原来是得知他的副业了。
他本来不想接，但钱太多了，有钱不赚王八蛋。
“去杂物房还是厕所？”他问林晨。
“有点晚了，厕所可能会被人发现。”
林晨“啊”了声，不知道郁冷在说什么，但看着郁冷认真看着他，想和自己单独相处的样子，他又晕晕的了。
“那就去杂物房……”他询问的看向郁冷，郁冷点点头，将钱一张张点好放进兜里，带他来到平时很少有人来的杂物间面前。
门被锁上了，林晨呼吸着有些沉闷的空气不知道郁冷想要干什么，郁冷也不知道林晨这个时候怎么还这么傻。
在林晨准备问的时候，他裤子被郁冷的手勾住，慢悠悠地脱下来。
林晨瞳孔都在震颤，他真没有想到他的好兄弟对他竟然有这种心思，还这么主动，竟然——他耳朵红了。
虽然他对兄弟是没这种心思都，但是兄弟间就要互相帮助，让他舍身取义也不是不行，但不应该在这里，他觉得他家的大床就不错，适合做这种事。
他阻止郁冷，“等等！”他手提在裤子上，郁冷抬头看他，他睫毛很长，根根分明，往上翘的时候尤其好看。
“怎么了？”出于对雇主的尊重，郁冷问了声，声音甜软得像蜜。
林晨嘴巴发干，语速像机关枪：“明天你来我家、不、下午你来我家，我们再这样好不好。”
“可，”爱慕他的郁同学咬了下唇，很乖巧的说：“我不接受上门服务啊。”
咔嚓，是林晨心裂开的声音，他眼神发愣，重复了一遍郁冷的话：“上门服务？”
郁冷看出林晨是误会什么了，他提前声明：“我不会退钱的。”
休想从守财奴手里扣出一分钱。
他瞳色很浅很亮，专心致志看人的时候，总会令人产生不必要的错觉。
林晨裂开的心彻底碎掉了，他不可置信地盯视郁冷，还是那么乖。
眼睛偏圆，眼尾微微向下，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天真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