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冷再次醒来是在床上,右手插入了留置针,血管被冰冷的液体输入。
他现在不饱也不饿。魅魔的本性在催促他去寻找更多的食物,可吃太多会有问题的。上个世界暴食暴饮的结果,就是他明显感到小腹有东西在凝结——用人类的话来说应该称呼为假孕。
魅魔的假孕不比兔子,他真的会生出东西,那些凝结的精气通常都是球体。无法吸收的精气有多少,这个球就有多大,过于大的球排出过程格外折磨人。
郁冷有些苦恼,当他曾经是高等魅魔的时候已经习惯这种强度的进食,现在就算他知道自己受伤,消化能力下降,依旧不想改。
终究是欲望诞生出来的种族,郁冷礼貌的苦恼了一下,就把这件事情丢到脑后了。
没错,他还想吃。至于那些精气他不管,留给生卵时的自己后悔吧。
外面传来轮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郁冷尝试进入扮演角色的状态。
卡尔文从外面推着小车进来,就看到年轻男生靠在病床上不知道想什么,听见他进来的声音,淡淡地投来眼神。
可能是因为刚刚清醒,男生看他是一种纯粹的漠然,他在看他,却跟看一棵树、一株花、一根草没什么区别,都是眼过云烟。
卡尔文脚步顿了顿。
“卡尔文?”他确实是刚刚清醒,声音有着轻轻的鼻音,“你为什么要把我捆住,”指得是脚上的拘束带。
卡尔文拿着瓶子上前,默不作声给记者换了种液体。
“这是什么药?”记者头脑清醒,可精神萎靡不振,真有不顾一切睡死过去的想法。
卡尔文依旧不作声,记者不问了,他倚在床边,放空自己,像是在不高兴。
接着有东西柔柔触了一下他,记者低头看去,发现是他的摄像机,但另一个东西不翼而飞。
“还有一个呢?”他看着卡尔文。
“先吃饭吧,”卡尔文只是这么说。
记者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饭,他焦躁地咬了一下唇,也许是卡尔文的态度太好了,让他不客气的说:“就算吃饭,我也不想吃你的。”
卡尔文的眼神一下危险起来,跟每一个追着孩子喂了半天饭还没喂上的妈妈相似。
眼看昨天的一幕又会上演,记者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落到卡尔文手里总比落到绿眼睛的少年上好。
卡尔文是在意一号的,一号的情绪对他有影响,递给他的摄像机证明了这一点,而现在他就是一号。记者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已经恢复平时的冷静。
“卡尔文,吃完饭我们能聊聊天吗?我无聊到快爆炸了,”记者装出闷闷不乐的样子。
“如果你能听话,”卡尔文理了理他的发,他似乎对这头白发情有独钟。
真就把他当孩子哄骗呗。
记者忍气吞声同意了,等待卡尔文为他拔针。
他们进入了和昨天一样的流程,他跪在床上,后腰下伏,顺从接受了卡尔文的性器,除了心理上的问题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卡尔文射精,因为走神没有准备的他呛到了,白浊溢出唇瓣,狼狈的咳嗽中,混着口水落在床单。
“你不专心,今天没有奖励。”
“……”卡尔文居然指责他,居然不认账,脸都红了的记者很不想干了,却根本逃不过沉没成本。
付出了那么多了,他绝不可能现在放弃。
“可能是我在想你,”他轻描淡写的说,保持跪着的姿态微抬头,记者知道自己有双很漂亮的眼睛,他也一直很会利用。
他的眼眸因咳嗽蓄着泪,有些朦胧地看着卡尔文,藏着说不出来的爱意。
淡红唇瓣上的精液被食指慢慢擦去,嫩红的舌尖舔了舔手指,犹觉得不够般,唇瓣含住手指发出响亮的一声,做动作时他的视线一直没移开过卡尔文,就像这些动作是在卡尔文身上完成的。
“现在我全都乖乖地吃完了,卡尔文,”他偏了下头,这个动作衬得他无害乖巧,“但你还想和我履行之前约定的话,可以再喂我一点。”
“当然,那样子你不可以反悔了。”
记者不知道卡尔文精神不正常吗?他当然知道,他也知道自己下流直白的挑逗会造成多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