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皓的头被踩着,无法发出太大的叫声,疼痛却无比清晰。
他割的是肌腱和神经,李承皓的手是再也别想用了。
“他的两只手都废了,他用脏手碰你的事到此为止,如何?”
温筠卿愣愣地点头,秦怀玉手段这么凶残,他却一点都不怕,仿佛他笃定秦怀玉不会伤害他一样。
一脚把李承皓踢到骆明辉面前,又抱起温筠卿:“骆明辉,动手。”
骆明辉犹豫道:“主子,他毕竟……”
秦怀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叫我什么?”
“主子……”
“嗯,”秦怀玉颔首道,“那还不动手?”
骆明辉感觉他的身体都被冻结了,他机械地扯了一块布塞住李承皓的嘴,又举起佩剑,在他胯下划了一刀。
秦怀玉把温筠卿按到怀里,确认他完全看不到。
而温筠卿被主人的气息完全包围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幸福,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紧紧搂住秦怀玉的脖子,还偷偷看他的表情。
秦怀玉走到门口,对宫人们说:“一个被阉割的皇帝,他可再也不能给你们前程了,而且,只要给他机会,你们这些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会第一个死。”
话至此处,砚雪隔空出手,解了他们的哑穴。
原本嚣张跋扈的刘公公哆哆嗦嗦地跪下:“丞相大人,是奴才狗眼看人低,您大人大量,就把奴才当个屁放了吧。”
“想活命啊。”
骆明辉觉得秦怀玉似乎完全不一样了,曾经隐忍的他像一块璞玉,华美的内涵都藏在一层石衣下,可现在的他就像天道俯视脚下的蝼蚁。
“想活。”
“大人饶命啊。”
太监宫女的哭声响成一片,疼醒的李承皓看到这一幕,一口气没上来,又晕过去了。
“那就拿出你们的本事,好好教教皇上为奴之道吧。”秦怀玉冷笑,“公公们向来很会调教人。”
“这,这……”
有人面露犹豫,于是在下一刻,他没了气息。
“砚雪。”
“在呢在呢。”白衣少年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这里就交给你了。”秦怀玉抱着温筠卿离开,骆明辉连忙跟上,今晚他经历了世界观的崩塌和重塑,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整个世界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温筠卿被一路抱上马车,放在软榻上,秦怀玉看着骆明辉欲言又止的表情,说道:“你觉得,李承皓在登基后与我反目是为何?”
骆明辉好似终于把丢了的魂儿找了回来:“这……主子和皇……他之间有些误会。”
“不对,”秦怀玉抚摸着温筠卿鸦羽般的乌发,“这些误会我解释过,他也可以去查,他只是想找个借口折磨我,从我身上攫取更多利益,当然,这也只是其一。”
秦怀玉的笑容带上了几分轻蔑的味道:“他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废物,我能扶他上去,就能让他下来。”
骆明辉惊疑不定:“那您之前……”为什么装的一副对他情根深重的样子?
秦怀玉微笑着说:“因为直到今天下午,皇家暗卫最后的余孽才被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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