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辉,跟上。”秦怀玉上前一脚踹开门,里头火热的气氛也降到了冰点。
李承皓脸黑得像锅底:“谁让你进……”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因为他多年前送给秦怀玉的匕首贴着他的脸飞过去,削下一缕头发。
温筠卿衣衫凌乱,满脸泪痕,他扯着被子裹住身体,蜷缩在角落里。
杀意与怒火几乎吞噬了理智,让温筠卿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是他这个做丈夫的无能啊!
迅速点了附近太监宫女的哑穴,秦怀玉寒声下令:“明辉,阉了他。”
向来逆来顺受的人突然露出獠牙,李承皓先是茫然,随即怒火涌上心头:“来人,还不把这个犯上的逆臣拿下,杖责六十!”
“啪!”
一道劲风掠过耳畔,李承皓左半边脸一麻,然后下巴脱臼的疼痛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夏太监冲上去:“皇上!”
秦怀玉掐住他的脖子,“咔喇”一声,扭断了他的颈椎。
骆明辉大惊失色,今晚的变故已经冲昏了他的大脑,仿佛连关节都成了生锈的齿轮:“主子,这……”
李承皓半边脸已经肿了,他吐出一口血水,带着两颗牙:“秦怀玉,你怎么敢……贱人,以前果然都是装的!”
秦怀玉把夏太监的尸体扔到一边,拿出帕子擦手:“李承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是皇帝,我不需要你了,你连街上的野狗都不如。”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温筠卿身上:“过来。”
这豊朝的丞相,与传闻可太不一样了。
温筠卿胡乱抹去脸上的泪,他没有选择了,今晚的事他都看到了,不攀上丞相,李承皓不会放过他,他只有祈求丞相的怜惜,才可能活下去。
他扔掉被子,他的衣服被撕成了布条,半遮半掩,这样倒是正好。
秦怀玉立刻挥袖挡住骆明辉的视线,又揪住李承皓的头发把他摔到地上。
温筠卿手脚并用,爬到床边,小手拉着他的衣摆:“求丞相大人怜惜奴,奴没被他碰过,奴是干净的。”
踩李承皓的那只脚顿时加了力道,李承皓惨叫一声,他的脸贴在地上,都被踩扁了。
“这个脏货用哪只手碰的你?”
温筠卿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秦怀玉说的是李承皓:“应该……两只手。”
“去把那匕首拿来。”
温筠卿转过头看见了插在枕边的匕首,连忙爬过去,费力地把它拔出来,双手举着捧到秦怀玉面前。
秦怀玉没接:“你该用嘴叼着。”
温筠卿顿时慌了,第一件事他就没做好吗?
他知道秦怀玉是不同的,他踹开殿门逆光而来时,他便一见倾心,他从不愿屈服,却甘愿臣服于他,如最忠诚的犬一般跪在他脚边。
可他好像搞砸了。
“奴错了,求丞相大人责罚奴。”说着,温筠卿用牙咬住刀柄,直起腰来。
秦怀玉在他的脸颊上轻抚一下,然后接过刀:“叫我主人。”
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突然被喜悦填满,温筠卿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主人。”
秦怀玉解下披风将他裹住,然后蹲下,手起刀落,正中李承皓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