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禅摆手拒绝,清美白皙的脸上泛上一层殷红,眸底水光潋滟,星辰般闪烁着,很是醉人:“不用。没喝几杯,我都吐掉了。”
是简禅会干的事儿。
蒋帆放心了,跑前面开车。
等红灯的时候,闲着没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唉,我说你这戏也拍完了,公司让我给你把档期排满,我干脆就把杜思潇的一个大牌代言抢过来了。怎么样,还可以吧?”
毕竟是狼狈为奸的一路货色,对恃强欺弱、有仇必报这一点还是非常上心的。
只是这一次,等了许久没见回答。
蒋帆心生疑惑,看红灯时间还长,就扭过头去看:“你干嘛呢,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
简禅戴着白色的有线耳机,坐姿端正,神情认真,安安静静一丝不苟地看着手机屏幕。
车窗外,其他汽车的灯光透过车窗打进来,那张充满东方美感的脸一半在光中,一半隐没在黑暗。
蒋帆:“简禅!”
简禅这才惊醒一样,抬头疑惑地看他。
蒋帆:“稀奇啊,你看什么这么认真?这都一个多月了吧,一闲下来你就盯着手机,啥玩意儿能让你这么上心?”
简禅直视他,平静地把手机屏幕转过去。只见晃着光芒的窗口上,两个赤裸的男人一上一下,不停动作,白花花的肢体纠缠在一起。
蒋帆:“???”
蒋帆:“!!!”
蒋帆只看了一眼就感觉眼睛要瞎了!满屏幕明晃晃的动态马赛克啊!
他痛心疾首怒斥道:“不堪入目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
简禅摘了一只耳机,淡淡地睨着他。等到蒋帆被自己呛到说不下去了,他才开口:
“这种事情,我没有经历过,没有经验,我需要学习。”
蒋帆:“…………”
蒋帆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白莲花的世界,他不理解,但他大受震撼。
没办法,蒋帆选择转移话题,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简禅低着头,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嘴里冷淡回答道:“挺好的。杜思潇的东西,虽然我不需要,但不管是抢过来,还是毁掉,都让人心情愉快。”
如果说简禅上位后最想踩谁,那个人无疑是流量圈一哥杜思潇。
那种想要,真真切切弄死一个人,让他上天无路地狱无门。
只是现在他羽翼未丰,为时过早,只能抢几个通告勉强安慰一下。
蒋帆斜着眼,故意露出一个“邪魅”的笑:“想搞杜思潇还不容易?随便在你的寇总耳边漏点风声,添油加醋一下,什么流量一哥,那都不是事儿好嘛!”
简禅盯着屏幕里热烈的画面,耳边一边是粗重的喘息,一边是夜色公路上汽车飞驰而过的喧嚣风声和蒋帆带着玩笑的声音,眼神却很冷。
他说:“我不会那么做的。在鱼还没有完全落网之前,我不会在寇声面前改变任何东西。”
简禅:“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在按喇叭了。你再不走,当心等会被车主殴打。”
黑车重新起火,以一种平稳但坚定锋利的姿态,驶向远方。
到了别墅后,蒋帆正要开车离开,就听见简禅在后面,嗓音浸润了月光,澄澈冰凉,又似乎带了点妖异的笑意:
“蒋哥。明天休假一天,拒接电话,拒发短信。什么事情,都别来找我。”
蒋帆:“……”
蒋帆:“知道了。”
所以说,今晚的夜,注定很不平静。
十点多了,寇声回来有段时间了,还没睡,在书房看文件,等他回来。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让他习惯晚上在青年的服侍下洗漱,再在温暖舒适的相拥下入眠。
他的目光开始不自觉地去追随简禅,关注他的一些喜好动向,并认真地准备礼物惊喜,思考什么会让自己的小情人觉得高兴。在简禅仰望着他,嘴角微弯的时候,长时间的犹豫不决绞尽脑汁都有了意义。
最初的颓丧和冲动过后,漂亮的脸庞和修长优雅的身姿都渐渐消散,汩汩流淌的血液都蒸发,洁白的骨骼都暴露在空气中。某天寇声开会,一桌器宇轩昂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为首者高谈阔论笔墨激扬,本是振奋人心的时候。但是那一瞬间,寇声眼前却只浮现了一双漆黑带笑、深不见底的眼眸。
三十五的年纪,浑然连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没谈过,理论知识比简禅还要稀缺,所以跟盲人摸象一样,不知浮一大白,不知今夕何夕。
蒋帆正聚精会神地处理文件,简禅突然从身后蹭过来,搂着他的腰身,紧紧缠着他,撒娇一样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经过简禅这段时间亲力亲为、送饭煮粥的辛勤劳动,除了让全恒辉的人都默认了老板娘外,也成功让寇总长肉了不少。
不再瘦得硌人,抱起来软了很多,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