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脱掉衣服,赤裸地暴露在视线中的时候,寇声都不自觉地想要蜷缩起来。
蜷缩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姿势,代表将痛感较低的背部抵御在外,遮住残疾丑陋的右腿和不堪的心思,把所有易受到伤害的部位保护在内。
但这种姿势并不是无懈可击的。
面前是冰凉柔软的床铺,脸颊和光滑的面料相贴,蜷缩地跪趴着,纤瘦的腰身深深下陷,臀和腿根那一块却被桎梏向上抬,凹陷的脊骨几乎形成一个锋利的弧度,将不堪的一切都尽收青年眼底。
简禅在很认真地给他做扩张,目光低垂注视着他,月光下眼珠中央一点奇异的亮光。指尖沾了润滑的液体,谨慎地探进去,感受里面的畏缩和温热。
即使刚清理过,肠壁却依旧是紧致的,嫣红穴口周边有细小柔软的毛,湿湿哒哒黏在一起,和深埋其中的白皙手指相比,色气得不行。
其实不好看的。
但性就是这样,永远充斥着糜烂浓郁的肉腥味,鲜艳又下流,渴求而粗鄙,光是注视着都觉得目眩神晕,是怎么都不会用到画纸上的淫靡颜色。
寇声十指徒劳地抓着白瓷砖之间的缝隙,浑身颤抖得不像话,死死咬住嘴唇忍住,说不清是羞愧还是害怕。
被……被撑开了……
穴口被拉扯着,不算痛,但有种身体内部被探查的不安感。为了更好的体验简禅关掉了等,但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直直的打在他无一丝避体的光裸躯体上,一切都无所遁形,简直亮得人心慌。
他尽力摒弃掉突如其来的恐惧,放松身子,去想青年漂亮的面容,想他微笑的样子,想他修长白皙的手——每一块骨骼都如此清晰而突出,在身体里被裹缠着,他第一次感受到。
青年的呼吸轻柔又缠绵,落在他的脊骨,厮磨着、刮蹭着,暧昧的像一个吻,又像一朵轻巧落在他背上的,小小的橘子花。
他想起简禅每天去拍戏,总是很恋觉,团在被子里要人哄才肯出来。清晨的时候跟他吻别,他的唇珠殷红,柔软的,冰凉的,有着细细的纹理,倦懒又缱绻地跟他磨蹭。
简禅饰演的角色被揭穿阴谋投身火场那场戏,林海道为了真实度真的在现场点了火,还要求一遍过。简禅跟他软声抱怨,但并没有反对。寇声因为担心,让何奕推自己去剧组看了,坐着轮椅,在很远的地方遥望着。
四周熊熊燃烧着,火焰蹿得很高,寇声很紧张,眼一眨不眨得看着,看他走在火里,看他演戏和说话,看他白皙的脸被火炙烤得氤氲上粉色。
摄影也很紧张,全方位无死角地怼着他拍,场务拿着灭火器和湿巾,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剧中,这个狠毒狡诈的青年彻底留在了火场里,永远永远沉睡下去。林海道刚喊咔,倒在血泊中的简禅就睁开眼坐起来,他化了妆,杏眸眼尾上挑,唇畔还挂着人工血浆,冲在场的人微笑,温纯又狡黠。
然后林海道严肃地训他,说他有些用力过猛,反而不真实。
寇声怔怔地看了很久,没上前去打扰,然后推着轮椅离开了。
不知为何,莫名的突然想起这些。
他记得,他死,他心动到惶然。
神晕目眩。
眼前黯淡的房间和他回忆里简禅撑地坐起来的那一刻来回切换,分不清哪一边更真实。
后穴中的手指增加到三根,将肛口撑得更开,边缘呈现出透明的红来,湿淋淋地进出,有意无意地摸索着,直到摸到一个栗子大小的硬肉,精准地摁了上去。
“呜……啊!”
寇声反应很大,立刻惊声叫了出来,仿佛一道电流窜过似的,身子几乎条件反射地弹了一下,下意识并拢腿。他身下原本半硬不软的性器彻底抬起了头,颤颤巍巍地悬在大床上方,顶端不受控制的吐出些荤汤。
“找到了。”
简禅一只手强硬卡在他绵软无力的腿根中央,不让他合拢,在黑暗中冲他温软笑了一下,无害到了极点,然后低下头,舔了一下凹陷不平布满伤疤的残缺腿根,仿佛是在尝味道似的,猩红的舌抵了一下牙齿,然后密密麻麻地吻了上去。
同时,深埋在温热甬道里的手指丝毫不在意被死死夹紧的力道,接二连三地往那一块地方揉摁,修剪得齐整圆润的指甲这时候成了帮凶,不至于让他疼痛受伤,随便轻轻刮一刮都能带来毁天灭地的快感。
“不行!不……简禅,别——”
数年来被厌弃的部分传来温软的触感,被悉心地呵护,而后穴的敏感点却被毫不留情地摩擦按压,两种截然不同又同样汹涌的快感瞬间让他淹没。出于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寇声感到恐慌,他想要制止,但神经已经被完全麻痹了,小腹剧烈抽搐,来自下体的酥麻快感瞬间蔓延过脊椎和大脑,出口的全是语不成章的哭叫和抑制不住的涎水。
长时间禁欲的性器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刺激,颤了几颤后,就洒了一床单精液,有几滴甚至溅到了他的下颔。
短短几分钟内,简禅感觉到肠壁的剧烈收缩,绞得极紧,自己的手指像是被洪水淹了一样,浸泡在清澈粘腻的肠液中,随便动一动又是一阵战栗。透过月光,他可以清清楚楚看见里面猩红肠肉的微小蠕动,汩汩粘液从缝隙中流出,淫靡得不像话。
简禅微微偏过头,缓慢地吐出一口气。腹下性器硬得不行,被生生晾着,蛰伏着,只为最后一击必杀的完美执行。
当目的明确时,忍耐反而成了最容易的事情。
寇声还处在高潮时期的失神中,额头面抵着床铺,眼神无法聚焦,满身汗水。
不知何时,后穴里的三根手指终于不再作弄他,好心得出来挪了窝。青年动作轻缓又紧密地缠上来,双臂穿过他的腰身让他跪坐起来,减少了重量对残肢的压迫,上身紧贴着他的背部,皮肤光滑而灼热,和他耳鬓厮磨。
他的气息飘忽,甜蜜,与空气交混着,隐隐的薄荷香气。
“寇声。”
隔着朦朦胧胧的月光,他好像听见那个年轻人轻声叫了他的名字,声音很好听,像流淌过山涧里的清泉,自然而静谧。
寇声下意识想要应承。
然后黑暗笼罩了他。
所有的光亮好像在一瞬间熄灭,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厄洛斯张开翅膀,向人们敞开了大门。
那根硬热挺直的性器,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噗嗤”一声生生挤进脆弱的肉洞中。肠壁寸寸绽开,被强迫撑得密不透风,火辣而刺痒。肚子又热又涨,连同之前泄出来的淫水都被堵在了最里面。
寇声张着嘴,生生窒息了几秒,好半晌,才发出一声近乎抽泣的喘息。
生理性的泪水不断从眼角下落,寇声不断的吸气呼气缓解疼痛,身体在僵硬和强迫放松间来回挣扎。
好紧,好热。
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