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江源也没有刻意掩盖什么,周易川自然发现了两人刚才做了什么。不过他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除了眼珠子转了转之外,什么也没说。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在打游戏。
江源的衣服刚才被水溅湿了,他出来之后径直去房间找干净的衣服,也没管两个人直接面对面会做些什么。
江源也不怕他们俩单独相处会打起来。毕竟以江源的性格,如果他们两人真打起来那江源就坐在旁边看戏。
他换好衣服出来之后,发现周易川和霍宁夕已经各自躺下,两个人一人占据了铺盖的一边,中间留出大片的空隙,就等着江源。这俩还挺自觉的。
江源盯着俩人看了一眼,心里知道今天可能无论如何都没法安安稳稳睡个觉了,不过他也浑然不在意,总归自己不会怎么样。他走到玄关的开关旁边,对两人道:“我要关灯了。”
“嗯。”
“关关关。”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江源去把灯关了之后的那一瞬间,霍宁夕就点亮了手机屏幕帮他照着过来的路,其实不照也能看见,总归就那么几步路而已。不过霍宁夕一向都比较细心,他怕江源看不清,多动一下手的事,图个心安。
地铺的中间两人留下的空间很大,所以江源直接躺下之后,两边还各自能留下大半个人空隙处。
只是黑暗中他还没躺热乎,就感觉一具身体翻了个身滚到他身边,直接把刚刚留出来的宽度缩减到零以下,身体小太阳一样热烘烘地贴着他。
江源不动声色,他现在没有什么睡意,刚刚躺下,因此是正面向上且双手平静地放在自己的腹部。他十分公正地没有往任何一边的偏向性,睡姿端正的像是躺在棺材里的吸血鬼。
他感觉到那只手既有些偷偷摸摸地小心翼翼又十分明目张胆地放在他的胸口放了一会,似乎在感受他的心跳。然后没停顿一会,那双手在意识到他没有拒绝和阻止的意思之后,就开始以手指爬行的方式飞速向下,停放在他的小腹上,把手盖在江源交握住的手上。
接着不老实地拿着小拇指勾住江源的小拇指,硬是凑出来一个拉钩的动作。不知道他在拉什么勾,最后在搞完这么个幼稚的仪式之后,周易川的手松开江源,开始继续向下。
江源被周易川的小动作弄得有些好笑,感觉到那只手即将伸进他的裤腰里。于是他出手迅速且用力握住周易川。周易川稍微用了点力,可是没有抽动。
江源感受到身侧的目光,他侧过头,正巧撞见周易川在黑暗中凑得极近的五官。
那双猫一样的眼珠微微泛着光,灼灼地盯着他。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中,那双眼里的执着和期待也清清楚楚地传达给了江源。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松开了手,由着周易川的手顺着裤腰探进去,再沿着内裤的松紧边缘灵活地贴着肌肤游走到那处。
刚在浴室里射完一次还没多久,这会江源那里还有些敏感,在被周易川灵活的手指揉捏之后。很快就起了些反应,在双腿之间勃起,那处还时不时被周易川的动作顶出来一个更大的幅度。
房间十分安静,因此那种细细索索的声音虽然不大,听起来却十分明显。就算你不想听,它也会往你耳朵里钻,还被心理因素放大过好几倍。
这边的动静越发剧烈,而旁边的霍宁夕却依旧一动不动,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此时压根没人睡得着,他对此这里的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清清楚楚。
周易川不大满足,他翻身压上江源的身体。拉着江源的手往他后面摸过去。江源的手指被他扯着塞到后穴那里。摸到一手湿滑的带着体温的黏腻感。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润滑好了,穴肉里面还润滑也还在起着效果,两边臀肉处沾上的好像因为时间长已经有些干了。江源把一根手指插进穴肉里时进去还算顺畅。年轻小孩的穴肉依旧紧致异常,明显摸得出来刚才自己扩张过,却扩张得并不彻底。想必是时间比较紧张,加上他本来也不够熟练的缘故。
江源从刚才手指插进穴里时就已经找回来主动权,这会再一次并起三根手指,一起插了进去,在还有些生涩的穴肉中扩张着。周易川还咬着唇没出声,只是呼吸加重了不少,房间里只听见他压抑着喘息的声音。
虽然周易川这家伙胆子足够大,但是真有个旁人在旁边意识清晰的情况下,他并不是丝毫不在意的。从他浑身的紧张,和更加敏感的反应都能看得出来,这件事对他的刺激是很大的。尤其是他作为最初最主动的那个人来说。
江源感觉到他后穴里面的水突然间的就开始泛滥了起来。这绝对不单单只是润滑剂,刚插进去时江源感觉到的润滑剂远没有这么多的量。江源知道自己还压根就没有碰到周易川的敏感点,现在这种情况,是周易川的身体已经自己开始分泌肠液了吗?
才是第二次做而已,这小家伙居然还挺天赋异禀的。也许和面对自己时情动的程度比较高有关系吗?
江源想到这里,哼出一声笑意,这笑声在当下的环境中听起来有些突兀。
周易川刚才还沉浸在欲望里昏昏沉沉,这会被江源一笑突然有些清醒过来。江源一对他这样笑他就不开心。因为这样说明这会并不像他那么沉迷。太冷静了,陷入爱情的人不会如此冷静。只有自己一个人单方面的爱着江源罢了。
这么一想他就有些委屈,明明早就确定的事情,但每次想到还是难过,他也没想过责怪江源,最后只能埋怨自己没有魅力。他闷闷地把江源的手从后穴拽出来,自己向下去跪在江源的腿间,把脸埋进他的胯下,含住对方半勃起的阴茎。
这下他感觉到江源的大腿有些紧绷,才觉得满意了些,知道对方不是全然没有感觉之后舔得愈发起劲,他甚至完全忘记了旁边第三者霍宁夕的存在,啧啧的水声在房间里清晰无比。
对于他来说那声音自然跟不存在似的,他沉迷于给江源口交脑子里有另外一种快感。
可那声音对霍宁夕无异于尖刺般,戳进他的耳朵里,让他觉得脑子都要被那声音戳烂了。
霍宁夕终于没法克制地微微动了动。他的忍耐力也已经到了极限。
想想也是,他再冷静表现出来的再成熟,总归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自己放在心尖上爱着的人在自己身边和旁人上演活春宫,他怎么可能忍得下去。但是失去江源的可能性想想更加让他难以忍受,两者取一,他只能选择忍耐前者。
这事不说他,任何一个人,只要不是天然的绿帽癖,怕是都无法容忍。他能坚持到现在,就连江源都有些佩服了,甚至怀疑是不是霍宁夕对自己没那么爱了,否则怎么会没有反应。现在看来,这小孩实在太过于压抑自己了,以至于身体都好想出现了肌肉的失控了。
江源摸了一下霍宁夕放在身侧的胳膊,不仅仅是胳膊,他整个身子都紧绷得厉害,手抓着被单,手背上的筋都鼓了起来。
浑身紧绷着颤抖,江源突然有些担心,这样过大的刺激,别出什么毛病了,他必须得安抚一下霍宁夕。
于是他撑起身体,一把把霍宁夕拉起来,用手掰过霍宁夕的脸。
霍宁夕的身体依旧僵硬着,江源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感受到霍宁夕的唇肉冰凉,牙关也咬得死紧。
江源舔了舔,发现霍宁夕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他只好把霍宁夕拉进怀里,手抚摸着对方的后背。继续舔舐霍宁夕的唇,感觉那里渐渐多了些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