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衍扬起手用所有力气抽在蓝初羽的脸上，蓝初羽被打的一偏，血腥味在口腔内弥漫开来。
蓝初羽吐出口里的血水，扣住顾慕衍的脸，平静开口：“我最近就想，如果你傻了，疯了，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累了。”
顾慕衍喘着气，抓着蓝初羽的手臂愤恨地盯着，道：“那你做好了！”压抑已久的悲伤转化为愤怒，长期的积压在这一瞬间爆发。
“对付你，我有千百种方法你究竟明不明白？”
“你让我明白什么？你有什么手段尽管对我使出来！”
蓝初羽双眼一瞬不瞬盯着顾慕衍，眼尾尽是冰冷似乎在濒临发怒的边缘，但最终还是恢复平静，脑子里一个声音说‘舍不得。’
蓝初羽浑身一僵，他避开顾慕衍的目光。
不对……顾慕衍就是吃准了他不会真的下死手。如果在这样的场景下说出这样的话，只会让他难堪。
顾慕衍见蓝初羽不语，愤愤推开蓝初羽，说道:“你最好保证他们的安全。”
蓝初羽怒极时有一种奇妙的矛盾感，双眼圆睁天真却又压迫感十足，他冷笑道:“在保证他们安全的前提下，我有的是方法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翻不出我的掌心。”
顾慕衍睁着双毫无畏惧的眼睛，更让蓝初羽血压升高。苏晟死了，蓝初桉虽找了一个相似整了容蒙混着，他不知道在怕什么，可能是事情在一点点脱离他的掌控，又或者他怕顾慕衍所在乎的人都死后，他彻底失去主动权。
病房内空旷静谧，白色墙壁如泛着冷光，没有一点声音。
“不要仗着身体不好，任性妄为和我对着干……”
……
搞坏顾慕衍身体的罪魁祸首明明是蓝初羽，顾慕衍一直配合治疗为的就是能够见到家人。而最近蓝初羽却在和他讲一些完全不同，八竿子打不着的屁话。
“我身体不好是因为谁。”顾慕衍的眸色很暗，即使在明亮的屋子里也反射不出一点光彩。
“郁结于心影响治疗进度，我给你找了心理医生。”
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反反复复被提及，顾慕衍接连几巴掌扇在蓝初羽的身上，扯掉手上的针头，针管里的药和着血液滴落在冰凉的瓷砖上。
“没有办法解决的事，你为什么要反复提及，蓝初羽你究竟想怎么样！”顾慕衍嘴唇抿成一条缝，声音颤抖，眼泪一滴一滴失了控一般地接连滚落下来。
蓝初羽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看着顾慕衍的眼泪，心脏停了又跳，鼓点一般，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整个地炸开。
没有办法控制感情是要把他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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