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凤儿就是右侧女子,与文花儿同为贾珍花钱从春风楼赎出。
这两人一人擅唱,一人擅舞,是贾珍最爱的侍妾。
佩凤儿听到贾珍说完,也是笑着起身,文花儿见此缓缓开口,唱着一曲儿淫词,佩凤儿本就衣着清凉,此时围着贾珍上下做着一些勾引动作。
身后两名丫鬟早已面色潮红,含羞低头不敢多看。
贾珍耳边听着小曲儿,眼前又是如此风景,本就酒意上头,心中更是一荡,正准备做一番快乐的事,却听得门外赖二的叫门声。
“老爷,政老爷派了人来给您传话儿,说是有重要的事要交代。”
贾珍听到赖二的声音正准备发火,又听到是贾政派来的人,他也知道贾政不会无缘故派人来传话,当下强忍着火气,挥了挥手示意文花佩凤二人暂停。
随后开口说道:“进来吧。”
门口赖二听到贾珍回了话,内心也是松了口气,马上推开房门走进去。
一进门赖二立马跪倒在地:“老爷,政老爷打发我大哥来传话,说是后街上代绅老太爷的孙子珞大爷今日放榜中了举,还是头名解元。
西府老祖宗让人包了二百两银子的红封并一套上好文具,政老爷又添了套宋代古籍,这会儿已经打发我大哥送过去了。
政老爷交代,代绅老太爷终究还是咱们东府出去的,这件事您还得知晓。
您看,咱们府上是怎么个章程。”
贾珍听赖二说完,原本一脸醉意瞬间清醒了几分。
“代绅老太爷家那位珞哥儿如今不过十六七吧?我记得比蓉哥儿还小几岁,这就中举了?”
赖二低着头回应道:“是呢,听说刚过完十六岁的生儿,照推算应该小蓉大爷两岁。”
贾珍听后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随即说道:“你去公中支三百两银子包好,同样选一套好文具,再去我房中拿了那把暖玉穗儿象牙扇一并送去。”
赖二听后心中一惊:“老爷,这礼儿是不是重了些,银子倒还好,只是那把玉穗儿象牙扇可是宫里那位赐给太爷的,这…”
没等赖二说完,贾珍突然暴怒,抄起桌上一盏盖碗就朝着赖二砸去,或许是因为贾珍醉酒失了准头,这碗在赖二身前爆裂开,只有几块碎片溅在他身上。
“狗奴才,这府上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我是使唤不动你了?”贾珍吼道。
赖二内心又惊又慌,连忙磕着头:“老爷恕罪,老爷恕罪,是奴才多嘴。”
身后的文花儿佩凤儿及两名丫鬟也是瑟瑟发抖。
贾珍看着赖二不停的磕着头,也不说话,脑海中想起了那位效叔。
贾效与贾珍二人年纪相差并不大,两人说是叔侄,更像兄弟。
贾府以军治家,贾代化还在世时,家中不管主子奴才,只要是惹了事犯了错,俱是军法从事,当时府上亲兵众多,那伙杀才打起板子来才不会管你公子少爷。
彼时的贾珍相当悲惨,犯了错回家,先是贾代化让亲兵打一顿,亲兵打完板子,贾敬接着又是一顿鞭子。
每次贾珍挨完打,都是贾效帮着他上药,好几次贾珍犯了错,都是贾效替他背黑锅替他挨打。
有一次贾珍在外面与西宁郡王世子争风吃醋,两人在大街上大打出手,就连随身小厮都互相打死几个。
贾代化大怒,让人把贾珍押回家,抽出刀就要砍,关键时刻,贾效上前扑倒贾珍,贾代化刀势已老,虽然收了力回来,但还是在贾效背后开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
自从这件事之后,贾珍也是收敛了许多,后面先是贾效站死,然后贾代化也死了,贾敬也出家了,这才变得如今这副样子。
贾珍收回心神,继续盯着赖二看。
又过了一会儿,看到赖二额头上已有血迹渗出,贾珍这才开了口:“滚下去把事儿办好,再有下次给你一家都发卖出去。”
赖二听到后内心一松,又是连着磕了几下重的,这才晃晃悠悠爬起来,慢慢的退出房间。
贾珍看着赖二出门后,脸上又流露出笑容,转头看向文花儿佩凤说道:“美人儿,碍事的人走了,我们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儿”
不一会儿,房间内又响起了曲声儿,只是这曲声儿中似乎又夹杂了不明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