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琼打了哈欠,撑着头,想了想,“我喜欢年上,爹系那种的。”
“哟哟哟~”池雀可也开始打趣她,兴致勃勃的开始细数跟她合作过年上男演员。
两人这边氛围异常和谐,甚至连一点恐怖副本的感觉都没有。
而另一个房间......
凌翊洗洗的很快,他出来的时候沈不归正在仔细的翻笔记本。
“洗完了?”看着少年出来,沈不归收起了自己手中的笔记本,笑着朝他看去。
少年的头发湿漉漉的,发丝凌乱,发梢不断有水滴落下,他刚刚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白色短袖 t 恤看着有些松垮,下身则搭配了一条明显不合身宽松短裤,松垮地挂在清瘦的腰间。此刻,少年正有些不自在地揉捏着那宽松的裤腰,防止它就此掉下来,那两道剑眉微微蹙起,透露出一丝烦躁。
然而,这丝不悦并未影响到他那张精致清冷的面容,尤其是那双犹如宝石般璀璨夺目的眼眸,在水汽的弥漫下,愈发显得清澈透亮。
“大了。”他捏着裤腰走到了床边,坐在沈不归身侧,修长的双腿上还有些水珠没有擦干,在白皙的双腿上随着动作滑落。
凌翊常年不见光照,此刻看着更是晃眼,沈不归眸子一暗,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声音也变得有些喑哑,“一会我帮你把裤子洗了,明天干了就能穿了,上衣就先将就穿我的。”
凌翊没什么异议,点了点头,“谢谢。”
沈不归随手抓起床边的干毛巾搭在了凌翊的头上,匆匆的站起了身,没敢让他看到自己通红的耳根。
“我先去洗澡,你别忘了把自己头发擦干。”
好不容易走到浴室里后,他终于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一抬眼,便看见浴室门口处摆放着一面镜子,清晰无比地映照出他所有的表情,而他甚至都不用刻意去注视那面镜子,余光就已经能够瞥见镜中的自己——此刻,他的双耳变得通红,仿佛能够滴出血来一般,异常扎眼。
这种反应太丢脸了,感受着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频率,他其实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之前就算知道凌翊是他的未来的伴侣他也没有这种感觉,更多的是责任感和新奇,但刚刚凌翊抬起清亮的眼睛看着他时,他却莫名的觉得身子都麻了一瞬间。
师父教了他一身本事,却压根没教过他怎么面对感情问题。
这是喜欢吗?他站在淋浴下胡乱的想着。
凌翊的衣服放在盥洗台的盆中,牛仔裤脏兮兮的,小少爷一看就没什么生活常识,上衣的白t也被他泡在盆里,好在衣服不脱色,要不然这个白t肯定是毁了。
沈不归迅速洗完澡后,随意地穿上衣物,接着,他弯下腰来,目光专注地盯着凌翊的那两件衣服,他将它们分开放置,仔细地搓洗了每一处污渍。
确定洗好之后端着盆走出了浴室。
凌翊正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擦拭自己的剑。
沈不归找出今天刚买的衣架,将衣服搭好,挂在卧室的通风处。
“天热,明天就能干。”他看着凌翊道。
说完后,后知后觉的觉得这段对话好日常化,有一种小两口过日子的感觉。
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再次让他有些不自然,故作镇定的摸了摸鼻尖,他打开门,轻咳一声,“我去叫她们。”
池雀可和安琼早就等着了,她们一听到动静就立刻开门跟他进了沈不归房间。
凌翊放下剑,静静的看着他们。
安琼挤眉弄眼的推搡着池雀可坐到了凌翊的旁边。
“哎哎,你就坐这儿。”
看着少女忸怩的动作,和安琼偷笑的表情沈不归还有什么不懂的,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你们今天又遇到什么事情吗没有。”他坐在凳子上,问两人。
“有!”说到正事,池雀可也收起了那点小女孩的心思,正襟危坐,表情严肃,“我还真有一件事情要说。”
“什么。”沈不归问。
“我好像看到元小莉了。”池雀可道。
“谁?”饶是沈不归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他们今天累死累活找线索,又是大战女鬼又是下井差点被埋,没想到池雀可她俩遛了一天居然还真遇到了。
池雀可圆脸板着,表情很认真,“很可能是元小莉。”
安琼接茬道,“就在今天我们回来的时候,因为我房间什么都没有,雀儿就想着帮我添置一点东西,然后下楼买东西看到了一个男人。”
“他鬼鬼祟祟的,看着也不高,整个人包的跟木乃伊一样,本来这也没什么,这儿怪人多了去了,但是!我无意间看到了他的手。”
安琼眉眼很张狂,显然对自己做出这么大贡献很是骄傲,“那双手是一双女人的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之前在公司里接广告,特意......”
“你怎么能确定她就是元小莉?”凌翊打断了她飘飘然的回忆,问道。
回忆卡了壳,安琼有些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我叫了她名字啊,正常人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肯定还有本能反应的,我们俩跟了她一段路,然后叫了她的名字,她下意识的回头了哎!”
说到这里,池雀可兴奋的接了话,“然后安琼姐可猛了,一下子把她的口罩直接拽下来了。”
沈不归心中暗自诧异不已,昨日里那个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安琼仿佛还历历在目,真没想到她胆子还挺大,在尚未确认对方真实身份的时候就敢直接伸手扯去别人的伪装,要知道稍有偏差遇到脾气不好的npc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不知道是该感叹她胆量大,还是该说她无知者无畏。
“对面那人是个高中女生的样子,我虽然没见过元小莉,但是看她的年纪身高气质,还有惊慌失措的样子,我觉得她百分之八十就是元小莉!”
这一刻安琼像是被o南上身,化身成为名侦探,分析的条条是道。
沈不归象征性的鼓了鼓掌,随后扯了扯嘴角,声音古怪,“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安琼有些飘飘然,还没反应过来。
沈不归看着她皮笑肉不笑道,“草也打了蛇也惊了,你现在知道那女孩住哪儿吗?”
安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高昂的头颅慢慢的缩了缩,眼神有些飘忽,“还,还要知道住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