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也被吓得跌坐在了地上,他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自己今天到底做了些什么,才会导致现在这个场面。
明明自己都是按照之前每一次的规则去做的呀,他其实都是很谨慎的性子,毕竟干了这活儿说难听点儿也是要命的勾当。
“那......”胖子捂着自己被抽肿的脸,小心翼翼的问出了那个让他背脊发凉的问题。
“元小真要是跑出来的话,会不会找咱们报仇啊?”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神秘而不祥的咒语,如同开启灾难之门的密钥一般,就在这时,一股阴冷刺骨的寒风骤然袭来,如幽灵般掠过大地,那棵倾倒在坑中的古老槐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它颤抖着、挣扎着,那已经残破不堪的叶片抓住这股诡异的风力,伴随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小沙沙声响,三人一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房东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深坑,眼中闪烁着恐惧与愤怒的火花,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宛如有一只无形的手正紧紧扼住他的喉咙,让他无法顺畅呼吸。
后半晌之后,他冷冷的笑了一声。
“怕什么,那娘们生前弄不死我,死后变成鬼就能弄得过我吗?”
“我能杀她一次,就能杀她第二次,怕她一个娘们干什么。”
他又从怀里拿出了一支烟,给自己点上,尽管胖瘦两人都看到了他打火时哆嗦的手指,但没人敢出声提出来,都只能低头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
“他妈的,死娘们元小真!”他猛抽了一口烟,身上的内那股狠劲也随之显现出来,“我真是没想到她居然本事这么大,这他妈都能让让她跑了。”
三两口将烟抽完,将烟蒂扔在地上,用人字拖碾了碾,“老子这次把她找回来的话,一定要让她魂飞魄散。”
说完他回过身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
“妈的,别以为这事儿你俩就他妈这么糊弄过去了,要是让我查到是你俩的问题,我就把你俩扒了皮抽了筋挂我家墙上。”
胖瘦两人组哪儿敢再多说什么,低垂着头,点头哈腰的应下来,他们现在心里真的觉得自己冤死了。
明明之前扔过那么多次都没有出事,这次的流程也和之前一样为什么突然间就会出事儿了呢?
两人交换了一个视线,随后不敢再看对方一眼,匆忙的将头低下。
三人就这么走了,房东的鞋直到最后都没有换过来,凌翊能从他的微表情中看出来他在害怕,他很明显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硬气,这个人在心中也在害怕元小真的“复仇”。
莫名的,他想起来了今天自己元家看到的那些照片。
屈辱麻木大开大合的少女,还有那一双眼熟的腿,这会有关联吗?
凌翊在脑中才想着。
“别看了。”沈不归轻轻的拍了拍他,确定人走远之后声音太大了些。
“先回去吧,如果你有什么发现的话,咱们回去再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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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夜的奔波,他们回来的时间已经临近半夜了。
安琼还没睡觉,一听到动静就探头探脑的打开了门。
“回来了?”
她今天跟池雀可一起过得挺潇洒的,完全不像是在恐怖副本里奔命的人。
沈不归简单朝他的打了个招呼。
她未施粉黛,身上穿的是一条款式有些老土的粉色睡衣,不得不承认,女明星的气质确实很好,这样的一件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显得很有时尚感。
“晚上好啊小翊哥。”池雀可也从她身后伸出脑袋,喜滋滋的看着凌翊。
只这一眼,大惊失色。
“小翊哥你受伤了吗?!”
凌翊淡定的颔首,随后开门,“没有,我去洗澡。”
他进的是沈不归的房间。
青年朝她俩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先去洗澡,有什么话等我们收拾好了再说。”
池雀可也意识到了自己声音有些大,捂着嘴忙不迭的点头,但是视线一直担忧的朝门里看去。
直到沈不归关上门,安琼才把她也拉了回去。
“哎哟,行了行了,你这表现的也太明显了。”
池雀可这种单纯的高三少女早就在今天一天的相处中被安琼套话套的什么都说了。
那点儿小情愫自然也瞒不过安琼的眼睛。
听她这么说,池雀可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有,有吗。”
安琼慵懒的靠在枕头上嬉笑的挠了她一把,“就你那小眼神都快拉丝儿了,谁看不出来呀?”
池雀可躲着她作乱的手,脸红到了脖子根,小声捂她的嘴,“安琼姐,你声音小一点儿,这房子隔音很差的,万一被听到了怎么办?”
安琼暧昧的朝她眨了眨眼,“哟哟哟,还挺害羞。”
“安琼姐!”池雀可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佯装生气道。
“好好好。”安琼举起双手做出了投降状,但眼中的戏谑丝毫不减,“说正经的,那人看着冷冰冰的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这种高冷的人设也就你们小年轻喜欢的。”
说实话,她其实有点怵凌翊,那少年长得太精致,却着实有些清冷,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的没什么人气儿,尤其是昨天他当着她的面杀了一个人,这给她留下的心理冲击其实还蛮大的。
“什么嘛。”池雀可别别扭扭的跟她躺在一块,“不是这样的,凌翊哥是个很好的人,他才不冷冰冰呢。”
说到一半,她眸子亮了亮,问安琼,“那你呢,安琼姐,你喜欢什么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