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算是泄愤,反倒像可怜巴巴的求安慰。
“这些年来,我写了好多伤心的情歌,粉丝们说,我肯定偷偷谈过很多场恋爱,并且被女朋友甩了一遍又一遍,谁能想到实际上在二十一岁之前,我连初恋都还没有正式开始呢。”
沈逐语气幽怨地说:“所以某些人要有自觉意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每一桩每一件都要和我解释清楚,否则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拿鸽子蛋贿赂我也不行。”
温迎答应了,承诺自己也会写一封三千字的坦白书,回家就动笔,保证第二天就拿来给沈逐过目。
“从头到尾都坦白不太好吧,太过单一和重复,很容易造成阅读疲倦。”沈逐补充,“而且,比起叙事风格的记叙文,我对抒情文钻研更深,也更有好感。”
温迎从善如流:“沈老师比较有经验,我还需要你多多指教。”
沈逐满意了,表示自己不仅在文学方面造诣深厚,其他方面也同样学识渊博,示意温迎低头,言传身教般在她唇角落下甜蜜的吻。
温迎礼尚往来,也主动亲了他一下,沈逐便直接坐了起来,将她扣在自己和车座的夹角,双手环绕过温迎的腰肢,黏黏糊糊地重新吻上来。
不知过去多久,车辆终于停下来。
小蒋不得不硬着头皮传话:“温迎姐,咱们到了。”
挡板被重新打开,沈逐自然而然地从温迎肩上起身,脸上的表情别提多正派:“路途颠簸,你头发都乱了,我给你重新扎一下。”
温迎说:“是吗,可能是车的问题,下次换辆车开。”说着就转过身,任由沈逐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扎出一个不怎么美观的低马尾。
沈逐显然也察觉出自己的技艺不精,默默把发圈重新摘下来。
他神情有些低落,得到一个充满鼓励的摸摸。
“下次多多练习。”温迎说。
沈逐立马多云转晴,牵着温迎的手道:“你陪我练习。”
小蒋:“……”
小蒋将挡板重新落下,眼前的一幕让她产生不太美妙的既视感,沈逐看起来像个祸国殃民的妖妃,温迎就是被他蛊惑的昏君,完全不在意员工的死活。
好在这两人虽然腻歪,但也没忘记正事,沈逐的经纪人提前跟医院打好关系,员工通道畅通无阻,沈逐带着温迎,来到高岩的病房。
经纪人早已等在门口:“我查到媒体发病的开端了,当初进少管所的那几人出来了,你对家循着味道就跟了上去,从他口中打探高岩事件的始末。”
沈逐面露惊讶:“身为一个平平无奇、行事作风低调的歌手,我居然还会有对家?娱乐圈可真是水深火热。”
经纪人嘴巴动了动,想说“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看见沈逐像柔弱的菟丝花一样攀在温迎身侧,更是惊悚不已。
他把话咽了回去:“算了,虽然你……低调好相处,但架不住有人小心眼,偏记你的仇。不过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你对……记恨你的这个人,平日里以好好先生形象示人,却喜好出入声色场合,还睡过粉,留下很多把柄,对方的经纪公司愿意卖给我们一个面子,雪藏还是封杀,全凭你一句话。”
沈逐没有立马回答,专心致志玩温迎的手指。
经纪人猜到他多少还是想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主动道:“要不给个简单的教训……”
“封杀吧。”温迎突然开口,转过来对着沈逐,字句清晰,“刚刚在车上我对你说过,遇见说你坏话的人,记得要反驳,因为我不喜欢。”
沈逐说:“好吧。”向上牵动唇角,很没主见地说,“我都听你的。”
话音落下,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医护人员从里面走了出来,高岩的母亲坐在床边,朝门口投来一个略带伤感的眼神。
气氛有些压抑,再表现出旁若无人的亲密就不太合适了,温迎捏了捏沈逐的手指,示意他松开手,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