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后,梁自强才感觉到累,坐在船上不想动了。夜捕以来,这是最累的一次了,前后两波加起来,不停地重复弯腰、扯网,铁人也得累到气喘吁吁。
“尼玛老子腰要断了了!”
另外那两条船上,也传来李亮、钟康等人叫累的声音。就连最为聒噪的邓招财,话都少了一些。
休息了一会,三条船才重新开动,直接开往观棋岛附近海面,往水里扔下了各自的海底窜,然后照旧是去到岛礁后面,轮流守夜。
第二天早上回到岸边出货。
这次的鱼获中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鱼,简单得很,主要就是一种刺巴鱼,一种扁舵鲣。
郑六特意拎起几条扁舵鲣细细地看,然后忍不住冲他们直竖大拇指:
“年纪不大,个个都是搞鱼的老手!这炸弹鱼要是不放血,一毛钱一斤说实话我都懒得收。你们处理得不错,血都放得很干净,郑叔给你们六毛全收了!”
大善人把话说得爽朗又漂亮,可到了实际称鱼时,他却叮嘱手下的帮工邓飞,让邓飞每拎一条,都要细看腮部下方,注意血放没放好。
还好是早上,要是在卖鱼的高峰,这样磨蹭的话,排在后面的渔民非当场日他酿不可。
梁自强一共捕了有二十一条扁舵鲣,一起称了是一百六十四斤,平均每条差不多接近八斤。
六毛一斤,光扁舵鲣一种,就达到了九十八块四毛。
接下来的刺巴鱼就有得秤了,一箩接一箩,秤完后加起来,光是梁自强一个人的刺巴鱼就有一千五百二十七斤。
可惜这鱼价格太贱,五分钱一斤,一千多斤也才卖到七十六块三毛五。
还不如那二十来条扁舵鲣。
两样加起来,昨晚的收入是一百七十四块七毛五分。
郑六这次慷慨了五分钱,给了一百七十四块八毛。
这次三条船的收入相差倒没那么大,钟康、李亮的鱼结算完后,也是在一百六十、一百七十上下。
这次梁自强实在是骨头散架了,回到家,把扣除了六块工钱之后的一百六十多块交到陈香贝手里让她收好,自己洗完澡吃了个饭,倒床上就不想动了。
中饭还是媳妇做好了端到他床边,他吃完后,很快又趴床上,继续睡着了。
接下来两夜,六个人没再去刺巴鱼那处海面,一千五六百斤虽说也能卖七十来块,可那份钱挣得太要老命了,相比之下,还是炸弹鱼的钱来得轻松一些。
这两夜继续守到一些扁舵鲣,但数量变少了些,倒是多出来一些体型更小点的圆舵鲣。
每晚也有一百二三十块的鱼获。
虽然冬天在一点点逼近,但梁自强箱底那沓钱的厚度也在一天比一天增高。
他就像是在跟季节赛跑。赶在彻底的淡季真正到来前,一定要攒出一笔可观的数目来!
还好,除了夜捕这种源源不断的收入,还有更值得期待的时刻正在到来。
又是大半个月,差不多二十来天过去了,月海酒楼又到了需要进货的时候。
无名岛上那些形形色色的石斑,就像一个个盲盒。他不知道,这次等待他的,又将会是怎样的一些石斑鱼……
两章连发了,中午那章今天提前凌晨一起发出来了。书友们看书愉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