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这种蛊的人,最开始身上会起白斑,奇痒无比。
等到第二日时,白斑会变成尾指大小的脓包。
那感觉是又痛又痒,就像有几千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
关键是脓包还不能挤。
挤的时候,如果脓水流到旁边的皮肤,但凡沾染到的都会被传染,然后生出白斑。
还有就是,脓包挤破后,就算放干脓水,那处伤口也不会好。
而是会加速腐烂。
??如果不能把蛊及时取出来,那么中蛊之人必将全身溃烂而死。
等人熬到死的时候,差不多就剩一点皮肉连着骨架了。
我当年中蛊,完全就是因为自己作死。
那段时间我吃多了糖,老是牙痛。
家里的糖都被嘎公他们藏起来了,我就跑到花嘎婆家去找糖吃。
她买的很多吃食都是放在碗柜上面的。
我当时五岁,人也不高,得踩着板凳才能勉强够着上面。
当时找糖心切,完全没注意脚下的凳子快翻了。
手刚抓到糖,就从凳子上摔下来了。
还不小心打翻了电视机旁边的一个罐子。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吃到糖就喜滋滋的回去了。
结果当晚,身上就起了密密麻麻的白斑,痒的我根本无法入睡。
挠到皮肤出血,才知道害怕。
哭着和嘎公嘎婆说我快要死了。
嘎公当时只是看了一眼我身上的白斑,就知道我遭了什么东西。
问我是不是偷偷去花嘎婆家偷糖吃了。
起初我肯承认,怕挨骂。
直到嘎公说,如果不说实话,明天身上这些斑点就会变成大脓包,全身都会慢慢烂掉。
我才如实和他说了下午去偷糖吃的事情。
嘎公当即抱着我去找花嘎婆。
不巧的是花嘎婆白天就去镇上帮人看病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然发现我偷糖打翻罐子,早该找过来了。
最后还是让嘎婆和小舅在家里看着我。
他连夜去镇上把花嘎婆带回来,才把我身上的蛊虫拿掉。
记得当时她是煮了一锅很臭的药水。
她把我泡在药水桶里后不久,无数只白色的小虫子从我皮肤里钻出来。
我当时坐在桶里,想大哭但又不敢张嘴,怕那些虫子爬进我的嘴里。
只能哼哼唧唧的小声抽噎。
也是自那之后,我就特别害怕那种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花嘎婆为了安慰我,送给了我一个吊坠。
她说里面是金蚕蛊王的尸体,只要戴在身上,以后那些小虫子见着我都得绕道走。
小舅和安钰桥用铁钳捡起地上的死鸡,在竹林里挖了个坑给埋了。
我则是把掉在地上的药草捡到簸箕里,等明天早上再起来分。
等弄完这些,吃到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吃饭的时候二舅说,现在飞僵已经被人盯上了。
要我们多注意一点,最近就先不要往外跑了。
另外,桃木剑要抓紧做出来。
只有除掉飞僵,才能彻底绝了那些人的心思。
小舅附和说:“我看过时间了,再过几天就是中伏,午时阳气最盛,那天做剑最好。”
“行!”
吃完饭后,他们就回家了,我留在这里陪花嘎婆。
翌日,小舅来送饭的时候,说吴应松找到我们家去了,求二舅给他治病。
我冷笑:“他的上帝没治好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