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茹,你说一个寡妇真的那么受嫌弃吗?”李寡妇的声音幽幽传来。
“没人嫌弃啊!”冯茹安慰道。
“所有人都怕和我沾上一点儿。
村里的女人不愿意和我来往,怕我勾引她们的男人。
村里的男人大多数顾及名声离我远远的。
愿意搭理我的,基本都是想占我便宜的。
之前,我以为刁大河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他也是看不起我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冯茹问。
“他看到秀芝,就把我扔下来了,这还不明显吗?他瞧不起我是个寡妇,怕我坏了他的名声。”
冯茹听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像是想起了刁大河的所作所为。
良久,冯茹轻声道:“刁大河没有瞧不起你,更没有顾及名声,否则一开始就不会背着你了。”
顿了一下,冯茹继续道:“似乎在刁大河的观念里,就没有所谓的世俗观念。
他似乎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他不在意李秀芝的穷,不在意我的资产阶级小姐身份,不在意你是寡妇,不在意大壮二壮是孩子,不在意李海山小队长的身份。
他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相待,总是真诚以对,设身处地。
他可以处理好所有的关系,他可以应对所有的困难。
他会打猎,会钓鱼,还会针灸,会按摩,还会治疗不孕不育。刁大河可真有本事啊!
最重要的是他对李秀芝是那样的呵护,那样的疼爱。
你说今天他为啥把你扔在地上?
他才不是因为你是不是寡妇呢,他就是不想让李秀芝见了心里面不痛快。
嫂子,你说一个男人怎么会对女人那么好呢?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李秀芝就那么有福气呢?”
这个李寡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就不说话。
她仰着头躺在那里,脚下垫着一个厚厚的被子,这是因为刁大河说睡觉时脚要垫高一点儿,有助于脚上的伤恢复。
好一会儿,李寡妇突然语气郑重的说道:“冯茹,我跟你说,不许你喜欢刁大河,人家是有妇之夫!”
“我知道,我这种身份没资格谈感情的!”
冯茹继续道,“其实,喜欢不一定要占为己有,就像我喜欢山喜欢海一样,只是喜欢就好了,不一定就要生活在山里海里。”
“还可以这样吗?”李寡妇陷入了遐想。
忽然她又冲冲大怒起来了,心里道“可恶的刁大河,说话一点都不算话。
说好回来帮我按摩脚踝,结果把我送进屋子,就连提都不敢提了。
他就是顾及名声,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