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可以一试,去黄河台大赛之前我和与工匠交流制作之艺,黄河台大赛回来可见成效。”
“准,年公公拿我佩剑与唐将军。各部,尤其工部全力配合,唐将军即代表我的旨意。五品官员以下,如有不服者,先斩后奏。”
“另外,枢密使说的打造战神计划,你有什么想法?”
“战神计划为时尚早。若臣能在黄河台大赛夺三冠,臣之名声不予宣扬威自起。如不能夺冠,拔苗助长也未免贻笑大方。故臣以为一切还要等黄河台大赛之后定夺。”
“好,年公公,宣朕口谕。边军将军唐云安,忠君爱国,武艺超群,授一等男爵,世袭罔替,赏封地榆次。”榆次乃是墨云关回榆州毕竟得一军事小镇,榆次约有千户人家,周边良田不多,草原不少,地宜养马放牛羊。榆次南侧有榆山,山上皆石。
“谢主隆恩。”
“年公公你送唐将军出宫,枢密使和我商议一下黄河台后事宜。”
“臣告退。”我起身跟随年公公出宫。
“唐将军,十七岁的一等男爵可是今年来陛下少有的分封。近年来国事承平已久,大赛之前即有陛下重赏,若是黄河台大赛夺冠,唐将军封侯指日可待。”
“愿借年公公吉言,若有一日封侯进爵必谢公公今日提点之恩。”
“好说,如有那么一天还希望唐将军帮我照看一下杂家的宫外之人。”
“宫外之人?难不成这年公公宫外还有老婆孩子?”我疑惑的看着年公公。
“你乱想什么,杂家一阉人,哪有什么家室?杂家有一哥哥,哥哥有两子三女俱在京城讨生活。唐将军若有一日富贵了,望唐将军帮衬一下。”
“云安力所能及,尽力帮衬。”
离开皇宫,我骑着胭脂马去枢密使府还马。到了枢密使府,我准备把马交于门童就走,门童对我说道:“唐将军,我家小姐有请。”
赵茜找我?她找我有什么事?感觉虽然比武我胜了赵茜,赵茜却未必服气。莫不是赵茜还要找我切磋,七品的我尚可稳稳压制赵茜,如今步入八品的我更是赵茜难以匹敌的存在,我也未介意,随着门童来到赵府后花园,赵茜已经到了,坐在上午赵枢密使坐的位置。看到我到了,盈盈起身,对我行一礼,“唐将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赵茜的突然转变令我颇为不适。
“不知道赵姑娘找我有何要事?”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和唐将军聊聊天,听说一下边军的事迹。你们边军的平时很苦吧?”
“也还好。我刚到边军就进了斥候营,每十天出去执行一次任务,一次五天,就是去与匈奴交接的地方侦查匈奴大军的动向,如果条件合适能抓几个匈奴士兵来回去审问一下那就更好。不过抓不到匈奴军的高层,下面的兵丁也不知道什么核心机密,我执行任务二十多次,抓到匈奴军职务最高的也不过百夫长,毕竟我们与匈奴军共壤的地域很小,抗击匈奴主要还是靠晋国。”
“唐将军武功这么高,执行任务很轻松吧?”
“也不是,墨云关冬天天气极寒,滴水成冰,在如此低温下武功就是次要的了,更多的是与天斗。就算武功再高,碰上一个匈奴千骑队,也只有躲避的份,我们斥候队有次执行任务,被两个匈奴百骑队盯上了,我一人断后,三壶箭全部射完,边打边撤才回到墨云关,那一役我至少毙敌三十余人,可惜是逃跑,没能割下敌军耳朵,算不了军功。”
放下架子与我聊天的赵茜姑娘善解人意,笑颜如花,身材养眼,胸前的魁伟让我忍不住偶尔斜视几眼,赵茜姑娘也不以为忤,和我聊着边军的事、京城的事。一晃正午时间到了,赵茜和我道,“唐将军在府上吃个便饭吧,一会下午京城的世家子有个诗会,我一向舞刀弄枪的,不愿参加,偏偏老母亲非要我去参加,还说什么诗会才符合我的大家闺秀身份,唐将军能否陪我一起去参加?”
“赵姑娘太客气了,不过我也仅是粗通文墨,怕是去了也不起什么作用。唐将军的称谓太客气了,你叫我云安吧。”
“那可不一定,我听爷爷说,云安大哥小时候文武双全,文更胜于武,只是到了边军之后才弃文从武。说是唐大哥小时候可是号称唐府麒麟儿呢?我也是一十五岁才随父亲回京城,小的时候父亲在汉中任职汉中太守,我那时候一直在汉中生活,后来爷爷辞官不做,父亲也就跟着回到了京城,开了破北楼。”
“好吧,下午我就陪赵姑娘走一遭。咱们是朋友了,下次我在破北楼请客吃饭,赵姑娘可要给我打折。”
“我给你免单,破北楼只有爷爷,父亲,我可以给客人免单,我以前的朋友都是女儿家,她们嫌弃破北楼的菜席不够精致,更愿意去江南楼吃饭。我还没行使过免单的权利,如果唐大哥要请客,您和我说,我给你免单,让我也享受一下为朋友免单的豪迈。”
看得出来,这赵茜姑娘胸无城府,为人做事单纯良善,接人待物喜形于色,真是性情中人。和我原本为争参赛资格大打出手,现在知道艺不如我却也愿赌服输,绝不使盘外招,或者利用家世压人,倒也体现出磊落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