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熟睡忽听到楼下马嘶人喝声,我起身只穿中衣推窗向楼下瞧去,后院马厩,几个人影攒动,他们所处之地似为照夜玉狮子之处,我来不及穿衣,只着中衣,奔到马厩。火把下,看到五个蒙面黑衣人,一个牵着照夜玉狮子的缰绳,一个跪伏在照夜玉狮子身上,其余三人围在照夜玉狮子周围,地上还趴着一人,照夜玉狮子高窜低俯想将背上之人甩下。我一把抓住马背上之人,用力甩出,右肘横击牵马之人,正中牵马之人面颌,牵马之人仰面而倒,剩余三人四散欲逃。这时,孙楠、悟空和尚也来到楼下,将三人一一擒获。店家小二也来到马厩处,孙楠拿出绳索,将五人一一捆绑,地上一人我拽起一看似是被照夜玉狮子踢在胸腹,肋骨不知断了几根,痛的低声呻吟。天色尚早,还未到五更天,此时报官,官府也无人开衙。我对孙楠道:“楠哥一会你寻尉迟小哥,让尉迟小哥陪你报官府,我去趟枢密使府。”
“好,云安你自去吧,此事我来处理。”
回到客房,我在房间练拳,几套拳法使完,神清气爽。天色已亮,我来到楼下吃了早饭,楠哥与一众盗贼已是不在,想必去官府了,我出了客栈直奔枢密使府。到了枢密使府,通传后进府,管家直接带我来到后院,赵朗赵枢密使正在练拳,赵枢密使看我进院,马踏飞燕连行五步,一记泰山压顶,一个大劈挎直奔我面门,我双拳交叉一隔,刚隔开上劈,枢密使左手一记横扫千军,我连忙右手曲肘横挡,枢密使脚下一记横踢扫我小腿,我不退反进,左肩贴靠枢密使胸部,枢密使右转半圈躲开身形,我和枢密使互换了个位置,我丁步站正,等待枢密使继续进攻,枢密使却身形一长,端身立定,“不错,应急,反应都不错,茜儿输你不冤。”
“其实我与赵姑娘武艺也在伯仲之间,若不是比武中我武功升到八品,孰胜孰负殊难预料。”
“十七岁的八品纵使后有来者,也是前无古今了。晋国战神东方宏是以前八品记录创造者,他到八品的时候却也十八岁有余了,你十七岁即达到八品,纵然不能说你武学天赋高于晋国战神,却也不会相差太多。昨日我进宫面圣,把培养秦国战神的计划告诉了陛下,陛下也很支持。一会和我进宫面圣,圣上有话对你说。”说话间,只见赵茜端着一个托盘,盘上一个茶壶,两个茶杯,赵茜先是端了一杯茶给枢密使,接着又端了一杯茶,“唐将军,请喝茶。”一时我颇有些受宠若惊,这赵茜见我三次,一次要和我比武,一次偷袭我,一次和我擂台比武,何时对我如此和颜悦色?我讪讪的回道:“谢赵姑娘。”枢密使见此,一笑说,“你们都是年轻人,多切磋交流,赵茜的武艺来自终南山风清道人,却非家传,道家心法流传千年,后发制人,后力绵长。风清道人自身就是战圣级高手,四个徒弟也有两个九品,另外一个关门弟子听说更是天赋惊人,十六岁已是七品高手,他和茜儿九品可期。”
“云安,你可有骑马?”
“回枢密使,我是步行前来。”
“茜儿把你的胭脂马借与云安,我和他去面圣。”
“是,爷爷。”
说话间下人牵来一匹枣红色骏马。马高一丈,通体红色,毛长飘逸,纵跃间自有神威。
“我的马性子烈,唐将军小心。”赵茜姑娘促狭的冲我笑着说。
我走到马前,不以赵茜的话为意。大秦的优质马匹皆在边军,匈奴的马匹犹胜大秦,边关两年,识马阅马无数,岂能被一匹胭脂马难倒?左手抚着马背,用力下压,右手牵着马缰,固定住马首。左手渐渐发力,力及七成之后,胭脂马身上轻颤,显是不能负荷,我放左手,翻身上马,胭脂马还在与我较劲中,我突然放力,马通人性,知道我未使尽全力,也就任由我骑上,低头打着响鼻,表示臣服。
赵茜姑娘睁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当初她降服此马,胭脂马还未成熟,也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又是喂食,梳鬃,遛弯,同睡。熟悉了半个月后,胭脂马方认其为主。而今,我这一按,一撑,胭脂马就如此乖乖听话简直不可思议。这赵茜却是不知,动物天性臣服强者,我用手一按,就让胭脂马知道,我力气比它大得多,只此一样,胭脂马就已臣服。
枢密使乘以八人官轿,我骑着胭脂马跟随其后,枢密使府离皇宫甚近,想是圣上当时赐予官邸是为了枢密使见驾便宜。转个一个街弯就到了皇宫门前,进殿前三关枢密使根本不用通传,官轿如入无人之境,一路上我在马上思绪万千,一会面圣我是什么态度?恃才放旷?大表忠心?世外高人?胡思乱想间连过三层大门,一直来到正殿前,方有一五十岁许的老太监拦住轿夫,枢密使下轿一揖,说道未料到今天是年公公当值。
“不敢当,枢密使,圣上吩咐杂家在殿前等候枢密使大人,大人这边请。这位就是小唐将军?果然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可惜杂家昨日陪圣上看折子到三更天,不然老奴都要偷去教武场看选拔赛了。”
“年公公过奖了。小人也是机缘巧合获胜,连得三冠。”
穿过大殿,来到一偏殿,偏殿上提三个字,御书房。看来这里是皇上读书藏书的地方,枢密使小声地对我说,圣上召见外臣一般会选在此处。
年公公对里面大声说,“回陛下,枢密使,唐将军见驾。”
“进。”
一个字,中气十足,余音绕梁。
年公公在前,枢密使紧随,我在最后依次入殿。进殿抬头一看,一个三十多岁中年人坐在一张案几之后,双目炯炯有神,我与之眼神一触就赶紧低头目视脚下地砖。
“老臣拜见陛下,边军唐云安拜见陛下。”
“免礼,赐座。”年公公搬来两个秀镦,我挨着枢密使依次坐下。
皇帝看着枢密使,又看看我说:
“枢密使把计划与朕说了,四国之间关系微妙,齐楚这几年联姻不断,合作演习,贸易合作,还共建了一个钦天监,据说这个钦天监研发的弓弩可射百丈。如此如有日战事起,百丈距离,我军就是靶子,未曾交锋先折士气。此次晋国大旱,齐楚援助的粮草颗粒无以到位,我大秦也是四处募集,给晋国提供了八千担粮食,杯水车薪,也仅够晋国边军旬月之资。此次黄河台大赛,我与晋文公势必要齐楚给出章程。”
“回陛下,此种床弩我军亦可研制,不过需要社会各界能工巧匠配合。”我回道。
“你也会研制此等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