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着中,崔大可是个能与许大茂相提并论的角色。
不过,他似乎比不上许大茂。
许大茂尽管也与少女调笑,与大妈纠缠不清,但他确实出手大方,从不强迫,双方都是自愿的。
若非后来背叛娄家之事,许大茂还算不上彻底的恶人。
崔大可则不然,他为了留在机械厂,不惜灌醉并强行侵犯了医生丁秋楠。
在这个时代,贞操被视为女性最大的羞耻和苦难,意味着要承受亲人、朋友、邻里异样的目光。
崔大可无疑是个品行恶劣的人。
牛萌看到李小东眉头紧锁,关切询问:“师傅,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遇到一位老朋友,想起了些有趣的事。”
“老朋友?”
牛萌有些疑惑,师傅的朋友网络广泛,连远在京城之外的山村都能偶遇熟人。
...
崔山河见社员们开始领取粮食,心里也踏实下来。
他叮嘱了崔山民几句,然后走向李小东。
“司机同志,到公社休息一下,现在快中午了,我让妻子给你们做两碗面疙瘩汤填饱肚子。”
李小东并未拒绝,他的任务除了运粮,还要确保每户社员都能分到粮食。
南石公社人数众多,等分完粮食怕是要到下午了。
...
面疙瘩汤就是用面疙瘩熬成的浓汤,比稀粥更稠,对南石公社来说,算是待客佳肴。
不知崔大嫂从何处弄来的细小葱花,薄薄的油花漂浮其上,翠绿的叶子点缀其间,汤清澈,味道醇厚!
李小东忙碌一上午,早已饥肠辘辘。他吹散热气,舀一碗捧在手心,轻啜几口,一碗疙瘩汤瞬间见底。
连碗边滴下的些许汤汁,他也无声无息地刮起,迅速吸入口中。
身为司机,怎能像牛萌那样没出息,舔碗底呢!
有了食物垫底,李小东感觉暖意上身,他晃晃悠悠地起身,打算查看粮食分配的情况。
“吱呀”,那扇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推开,一名社员举着香烟冲进来。
“我是崔大可,李小东同志,崔是……”
崔大可从堂叔崔山民那里得知,轧钢厂的同志会来公社送粮,这让他动起了心思。
他的最大愿望就是从乡下人变为城里人。
虽然司机并非领导,但影响力不容忽视,如果能通过司机同志说句话,他或许就有进城的机会。
对于善于投机钻营的崔大可而言,只要有丁点可能,他都会全力以赴向上攀爬。
为了吸引司机的注意,崔大可特意用了那个经典开场白。
令他没想到的是,李小东接过香烟,微笑着说:“崔大可,崔是催命的催,没有单立人,大是大不孝的大,而可字在这里代表可以,对吧?”
“这……”
崔大可一时语塞。
然而,崔大可却是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人,他嘿嘿一笑,开始恭维道:“嘿,领导您的洞察力真让人惊叹!您仿佛预见到了我的想法,实在令人钦佩!”
他微笑着躬身,划燃一根火柴,小心地为李小东点燃香烟:“您若是生在古代,那无疑是活着的诸葛亮啊!”
尽管崔大可品行不佳,但他的口才的确非同一般。若非李小东清楚他的底细,此刻定会误以为多了个小粉丝。
“崔大可同志,诸葛亮是旧时代的象征,你的觉悟有待提高啊。”李小东提醒道。
崔大可愣了片刻,随即自嘲地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哎呀,我这张嘴真是胡言乱语,该罚,该罚。”
说完,他趁机认错:“我犯了个大错,理应接受惩罚。来,这是我一瓶老汾酒,司机同志,您尝尝。”
崔大可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个酒瓶。南石公社的粮仓都空了,他竟然还能弄到老汾酒,这手头功夫确实不凡。
李小东也不推辞,接过酒瓶后随手放进了棉袄口袋。“不知者无罪嘛,崔同志,你这个人还挺合得来!”他赞许道。
崔大可见与司机拉近了关系,更是兴奋不已。他深知司机在工厂中的特殊地位,或许能借此机会带他进城。
不经意间建立的联系,加上有意为之,两人很快就熟络起来。这时,屋顶上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李小东神色一变,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一看,外面暴雨如注,雨滴砸在泥潭中,溅起一片水花。
牛萌望着阴沉的天空,担忧地说:“师傅,这样的雨势,再下一个小时,我们可能都无法回去了。”
李小东点点头,从南石公社到国道十多里的土路一旦被雨水浸透,卡车根本无法行驶。这时,公社主任崔山河撑着一把破伞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