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宸下意识握紧了袖口内的武器,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段池端正地跪在了地上。
他记得他曾经教过段池没事不要总翻窗,可以走正门。但影卫不愿光明正大出现的习惯好像刻入了骨髓,尽管段池总在意识到自己做错后惶恐不安地请罪,下一次却依旧会忘记。
既然改不过来就算了,他也懒得给段池立那么多规矩。
段逸宸甩了下宽袖,示意段池起身。
如此着急地回来,想必是查到了重要的线索。
果然,段池行了礼后就开始汇报:“报告主上,是有关傅之行之事。”
段逸宸颔首,示意他继续。
“傅尚书约一月前被关进了刑部大牢,判决还没下,因此这件事并未对外宣布。”
段逸宸瞳孔微缩,搭在桌上的手猛然握紧成拳。
傅之行的父亲身陷大牢,而他去见他时却毫不知情,傅之行也并未透露任何相关的消息,是心如死灰不愿向他寻求帮助,还是背后已搭上了更大的船。
理智告诉段逸宸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虽说并未对外宣布,但一品官员莫名失踪一月有余,只要在朝中有些关系的人想必都能查出来,只是各自心照不宣罢了。
段池见段逸宸始终保持沉默,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了下去:“此事应与几个月前的江南水灾有关。去年的江南水患比往年严重许多,陛下指派了傅尚书负责赈灾一事,但效果并不理想。前段时间有灾民告到了京城,在当时也引起了很大的风波。”
段池没有妄图猜测段逸宸对此事了解多少,而是按照事情发展的顺序一步一步讲来,这让段逸宸免去了许多麻烦,毕竟几个月前的事他可是一概不知。
段逸宸手指在桌案上轻点,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段池安静地跪着,敏锐的听力让他能轻易捕捉到指尖敲击桌案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好像…很久没有看见主人做这样的动作了。
“去年灾民那事,你了解多少?”段逸宸还是决定直截了当地从段池这里获取信息。
段池抬头,眼神中写满了茫然:“属下…那时被派去执行别的任务,并不在京城,对此事知之甚少。”
段逸宸一愣。
按理说段池身为贴身影卫,最重要的事便是保护皇子安危,即使要做任务也不应该离开京城。
那冒牌货对多少人惦记着他的项上人头心里没点数吗?
思索一番后,段逸宸起身,“走,我们上街看看。”
既然这事在当时闹得很大,即使是普通百姓对此应该也有一定的了解,不妨去外边看看,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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