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长岩目送乔钩从房间离去,他看得出儿子伤心极了,走时甚至都没看他一眼。
他盯了一会贴墙的镜子,走过去,手指摸到侧边的一处突起,按下去,“啪嗒”一声轻响,固定镜子的锁被打开。
他推动镜子,镜子往旁边滑开,一个黑暗的密闭空间被开启。
房间宽度仅一米,好在长度和他的卧室一样,所以不算太逼仄。他开灯,柜子上摆放着与他格格不入的玩具和读物,还有乔钩小学、初中的毕业照,高中的没有,是因为那时他已开始冷落乔钩。
乔钩不知道这个密室,没有人知道这个密室。
但在乔钩十七岁之前,连接两人房间的那面镜子是实墙。他以柜子受潮的理由修葺过房间,借机打穿了阻隔二人的墙体,将乔钩房间墙面的镜子,换成单向镜,让他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观察儿子。
他拉开单向镜的帘子,乔钩在床上呆坐着。
身上的衬衣还未换下,血污贴在他背上,乔长岩隔着镜子,在虚空中用食指抚摸。
不知是不是血缘默契,乔钩突然望向镜子,有一瞬,乔长岩差点以为乔钩看到了他。
乔钩走到镜子前,将衬衣脱下,可能是因为严寒,他僵直绷紧着身躯。
两人似乎在隔着镜子对视,但乔长岩知道儿子看不到他。
蓦地,乔钩粗暴地解开裤子,踩到地上,乔长岩还未明白乔钩想干什么的时候,乔钩已经将内裤拽下,就这么赤身裸体地站在镜前。
乔钩双手交叉搂住自己的肩膀,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对着镜子说了两个字。
乔长岩听不到那边的声音,但是能从口型判断出,乔钩喊的是“爸爸”。
乔钩摩挲着脖子,缓慢向下,从胸膛到腹部,移动到胯下,用宽厚手掌抓住自己的阴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