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用，可以先用我的衣服将就一下可以吗？”
白尘音跪坐在他面前，他虽是文臣，武艺却也不差，胸膛手臂上都是结实的肌肉，此时正举着一件雪白的寝衣，用略带歉意的声音向他询问。
······
因为背对着光源，白尘音的面容陷落在阴影中，顾敬之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心里总觉得这个提议有些奇怪。
为了嘴里的那点药，他就一定要含着东西才能睡吗······
“是嫌脏吗···”白尘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声音低沉了许多：“虽然是新做的，但我刚刚穿着睡了一会儿，给你用确实不太好。”
他说着就要下床：“我出去找人问一问，看看能不能弄到干净的纱布。”
“不用···”顾敬之忽然出生，他握住了白尘音的手腕，然后主动张开了嘴。
现在太晚了，他不好意思麻烦白尘音出去找人，既然自己也搞不清楚，就当对方是好心。
他不怕被骗，只愿问心无愧。
而且他实在不想再欠白尘音人情了。
白尘音下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转身回到了床上，他的身子和顾敬之贴的极近，可以清楚的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顾敬之的尴尬的闭上了眼。
害羞的时候也这么可爱······白尘音立刻靠的更近了一些，他一手捏着顾敬之的下颌，让对方的嘴巴张的更大，一手捏着寝衣的袖子，将柔软的布料慢慢填入顾敬之的口腔。
将自己穿过的衣服塞到顾敬之的嘴里，让对方睡觉的时候都能闻到自己的气息，这让白尘音产生了一种深深满足感，好像被塞到那张嘴里的不是他的衣服，而是他的性器。
白天见过温世敏是如何做的，白尘音虽然是第一次给人封嘴，但是手法却十分老道，用衣袖把顾敬之的口腔填的严严实实，又变成了脸颊微微鼓起的模样。
白尘音用手捏了捏，确定里面已经没有空间才放手，余下的布料从顾敬之的唇间露出，看起来就像是在咬着他的衣服。
真可爱···白尘音又在心里夸了一遍。
这是顾敬之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不被束缚着睡觉，没有人捆着他的手脚，也没有被装在箱子里，除了嘴里填塞的布料，他几乎像是回到了从前。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菊花香味，顾敬之这才发现刚刚闻到的香味原来是白尘音衣服上的熏香。
但是他并不讨厌这种味道。
菊花的味道清新淡雅，又带着一丝苦涩，虽然嘴巴被塞的很难受，但是衣料上熏香的味道让他十分舒服。
唯一不能去想的就是他嘴里含着的其实是白尘音的寝衣，而且那个人此时正光着身子睡在他的旁边。
幸好白尘音离他有一段距离，而且躺下之后就没有再动过，像是已经睡着了。
明亮的烛光让他感到十分安心，伴随着菊花的香味和淡淡的羞意，顾敬之慢慢进入了梦乡。
耳边穿来的呼吸声逐渐轻缓，白尘音没想到顾敬之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他甚至用内力试探了一下，顾敬之毫无反应，确实陷入了沉睡。
顾敬之睡觉的姿势很标准，平躺着双手放在小腹，因为嘴里塞着衣服嘴唇微微张开，大半张脸都埋在了寝衣里，眉眼恬静，似乎睡的很舒服。
是因为之前被调教的太厉害，才会含着东西也能睡着吗？
白尘音静静的看了半晌，然后点了他的睡穴，让对方陷入更深的梦境里，之后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在了怀里。
为了防止顾敬之窒息，他没有抱的太紧，腾出了一个宽松的距离，一手护着他的头，一手搂着他的腰，然后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白尘音的看着顾敬之舒展的眉眼，喃喃自语，“把我当成了好人吗？”
“就是因为太善良才会被人欺负至此。”
“但凡自私一点，狠心一点，周围就尽是好人了。”
“你若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也没有人敢对你心生歹念。”
“但你偏偏是敬奴，便是菩萨见了你，也要被勾的还俗，我比不上菩萨，自然也当不了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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