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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宫道上,一顶轿子被宫人们抬着缓缓前行,轿子两边跟着几位惜华殿的宫人。
春桃走在最后面,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苦了这么久,敬奴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不仅宋医效给敬奴换了药,现在连陛下也开始对敬奴好,说不定过些日子,陛下就不会再虐待敬奴,让他重新做回顾公子。
这柱被强行移植过来的香祖兰终于不用继续暗淡下去了。
顾敬之坐在轿中,用缠着纱布的手指摩挲着袖口上的花纹,虽然秀的极其隐蔽,但是他依然能摸的出来,上面的图案和装他的箱子气窗上的图案是一样的。
祥云游龙纹······
这衣服,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箱子罢了······
顾敬之不知道萧容景到底想干什么,但肯定不会要送他回去,那个人对他的恨意不会就这么轻易消失,况且还有那可怕的执念。
萧容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不信萧容景会无缘无故的对他示好,而且不求回报。
脖子上还勒着细细的项圈,但是坐在轿子里比装在箱子里要好的多,至少他不会因为缺氧而昏迷。
宫人抬着轿子走的又快又稳,顾敬之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晃动,一会儿轿子就被放了下来,轿帘被掀开,两个宫人站在轿子门口两边,朝他伸出手来。
听闻宫里的娘娘下轿都是需要下人扶着的,可以彰显其身份的贵重。
但顾敬之知道宫人扶他并不是因为他身份有多高,而是因为如果没有人扶着,他根本没办法靠自己从轿子上下来,早上的粥饭只吃了一点,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宫人托着他的两只胳膊,他被慢慢扶进了德务殿。
萧容景正坐在桌案后面,桌子上摆着一摞摞的奏折。
之前他被送到萧容景身边伺候的时候,从来都是跪在地上行礼之后慢慢膝行过去的。
这次虽然他穿着衣服,但是宫人依然按照原来的礼数准备让他跪在地上。
“不必行礼了,敬之过来······”萧容景头都没有抬,只是挥手示意顾敬之过去。
萧容景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会喊他敬之,那时候这个称呼总是带着浓浓的羞辱意味,但是今天被萧容景这样叫着,似乎没有什么屈辱的感觉。
就像是很久之前,萧容景在太子府叫他一样。
顾敬之被放在了皇帝的身边,他像往常一样跪在地上,那里已经放好了一个小垫子,比之前直接跪在坚硬的地板上要舒服的多。
教养嬷嬷说道:“陛下,敬奴今日的早膳还未吃完,奴婢命人把敬奴的粥带了过来,您若是不急着用他,可以让他先吃一点······”
“还未吃饭吗?”萧容景的视线终于离开的手里的奏折,他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顾敬之,说到:“那就在这里继续吃吧。”
青瓷小碟再次被放在了身前的地面上,里面的粥是新盛的,还冒着热气。
顾敬之照着之前被教导的姿势,缓缓俯身,探出红舌,开始舔食盘子里的粥饭。
有些事只要做过一次就没有刚开始那般抗拒,现在不用被人抽打,他已经可以乖顺的像一只狗一样趴在萧容景脚边吃饭。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在穿着衣服的情况下做出这种动作,让他莫名的感觉更加羞耻。
身后也没有宫人抽插他的玉势,即使如此,在他舔粥的时候,他的两穴还是本能的张阖个不停,一下一下的裹着穴内插着的粗硬死物。
不管穿不穿衣服,他的身体依然是淫奴。
屋子里很安静,头顶偶尔会传来纸张摩擦的声响,这样就显得他舔粥的声音格外的大。
等一碗粥舔完,他已经面红耳赤,简直比第一次接受进食调教还要羞耻。
“吃完了?”感觉到脚下的声音停了,萧容景低下头,本想顺手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来,手伸了过去才反应过来今日顾敬之是束了发的。
他的手顿了顿,转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起来吧,你的药送过来了。”
顾敬之从地上直起身,膝盖依然跪在地上,萧容景说的起来,也不过是到这种程度了,他是不会允许站在萧容景面前的。
谁知那只手抓着他的胳膊猛的一拉,他整个人都被萧容景抱在了怀里。
“怎么这么紧张,你也不是第一次被朕抱了······”萧容景接过宫人端过来的药碗,递到了顾敬之唇边,哄道:“放松一点,你的身子太瘦,还绷这么紧,抱着你都膈骨头。”
“是,敬奴知错。”顾敬之深深的吸气,让自己慢慢放松,身体朝萧容景的胸膛贴的更近了一些。
药碗已经贴到了嘴唇,但是这次没有人捏开他的嘴巴,顾敬之愣了愣,才自己张开了嘴,苦涩的药液滑过喉咙,慢慢流入胃中。
从前两天开始,这药的味道似乎跟之前不一样了,虽然还是很苦,但是喝下去之后嘴里会有淡淡的香味,胃中也没有了那种被灼烧的感觉,反而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萧容景似乎还不知道这一变化,就像之前宫人那样,把手放在他的腹间轻轻的按揉。
萧容景偶尔展现出来的温柔总是让他很不适应,顾敬之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再次僵硬起来,手指抓着宽大的衣袖,局促的说道:“陛下,敬奴腹间已经不疼了。”
“是朕忘了,你的药方子已经换了···”萧容景移开手,又握着顾敬之的手指,捏了捏:“手指还疼吗?”
顾敬之垂眸看着自己被纱布包裹起来的十根手指。
自从受了拶刑之后,顾敬之的手指会间歇性的忽然疼起来,就像是还在被针扎着一样。
进食的时候,手指按在地上也会刺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