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在惜华殿的门口等着,远远看到两个太监抬着一口漆红箱子走过来。
这是顾敬之伺候皇帝晨起结束,被送回来了。
这两个太监也是惜华殿的人,春桃已经认识,连忙推开大门,让他们把箱子抬进去。
在皇帝面前,顾敬之是奴隶,但是在惜华殿,顾敬之既是奴隶,也是他们的半个主子。
虽然顾敬之现在并没有命令他们的资格,但是就算再傻的也能看出来这个敬奴对皇帝的意义不一般,虽然没有给名分,但是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
自从那日咬舌事件之后,皇帝还专门拨了御医过来,在殿里时刻候着,每日都要给这个敬奴勘脉,可见对这人的重视程度。
这箱子的钥匙皇帝那里有一把,惜华殿里负责调教的嬷嬷手里也有一把,除了在这两个地方,没有人能在不破坏锁的情况下把顾敬之放出来。
太监直接将箱子抬到了内室,嬷嬷从袖中掏出钥匙,将箱盖打开,入眼便是被镇压的十分平整的锦被。
只是这锦被中心缓缓的起伏着,可以看出来里面是有一个人的。
顾敬之并没有着急起身,箱盖并不是真正的枷锁,那些规矩和命令才是,没有人拿开压在他身上的被子,他就只能静静的跪在箱中。
这箱子虽然可以装得下他的身体,却并不宽敞,他的腿只能微微分开,膝盖两边已经碰到了箱壁。
里面黑乎乎一片,只有脸前的雕花气孔处有一点亮光。
从箱子里往外看,周围的人都高大非常,世界似乎离他很远,呼吸也会更加困难,每次他在被搬运的路上都会陷入短暂的昏迷,虽然知道周围在发生着什么,却完全睁不开眼睛。
脊背上的被子很快就被拿开,这里的宫人并没有像萧容景一样强硬的命令他,而是搀扶着他被束缚在身后的胳膊,将他扶了出来。
在有些时候,这里的宫人对他的态度像是在伺候什么主子一样,动作十分轻柔。
顾敬之被扶着躺在一张小榻上,他的胳膊被解开,然后很快又被束缚在头顶,和小榻的扶手紧紧捆在一起。
那些人忙着清理他身上的尿液,或者捧着他的性器,往上面涂药膏,身边的人走来走去,他只是躺在那里,看着屋顶,一言不发,似乎已经不在意被宫人摆弄身体。
敬奴不挣扎,这让嬷嬷轻松了很多,毕竟有些调教若是敬奴不配合,她就要用强制的手法逼迫,皇帝又不喜欢这人身上留疤,打的时候轻了没效果,重了又怕见血,着实麻烦。
她走上前,将手覆在敬奴的小腹上,轻轻按压了两下。
从手下的感觉来看,敬奴这次体内装的尿液不多,第一次侍候晨尿,这敬奴喉口未开,必定是要洒的。
陛下那日既然说了调教的时候不用顾虑,那这上穴的调教也要开始准备了。
“敬奴,今日是你第一次伺候晨尿,陛下怜惜才没罚你,从今日起就要开始开发你的上穴,待你上穴练好,就会变成一个合格的尿壶。”
上穴···是指他的嘴吗?
什么时候,他的嘴也成穴了······顾敬之听着嬷嬷的训导,只觉得荒唐。
但是荒唐至此,他却不得不照做。
顾敬之被束缚在头顶的手紧紧攥着,指尖刺的手心阵阵发疼,他闭上眼睛,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敬奴省得。”
不知谁开口说道:“宋医效来了。”
围在他身边的宫人纷纷退下,他的一只手被解开,放在身侧,有两根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这是医效在给他诊脉。
顾敬之很久没有穿过衣服了,每天除了被裹在被子里,就是赤身裸体,每日被宫人们看着自己的身体各处已经十分煎熬,如今又多了一个陌生的御医,这让顾敬之感到更加难堪。
虽然诊脉的时间很短,顾敬之却觉得度日如年,他躺在小榻上,刚刚被涂了药的性器正伏在腿间,会阴处伸出两根玉势的底座,膈在他的腿根处。
这一切都让顾敬之羞辱至极,他想要蜷缩起身体,想要问嬷嬷要一件衣服。但是显然这一切都是不现实的,他只能静静的躺在那里,在御医面前袒露着身体,默默忍过这段难熬的时光。
这次的诊脉时间似乎比往常还要久,医效放开他的手腕,走到外面和嬷嬷说着什么。
“敬奴若要伺候······长此以往···身体···”
医效说什么顾敬之无心去听,他只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因为羞耻而露出丑态。
诊脉之后他就被送到净房清洗干净,照例被安置在窗前用饭。
在未央宫装进肚子里的液体让他感到阵阵反胃,当顾敬之被扶着坐在玉台上时,总感觉那两根玉势插的比往常更深一些,肠道里略长的那根似乎要捅到他胃里一样。
他在玉台上佝偻着身子发出阵阵干呕,宫人连忙拍着他的背,一旁的嬷嬷安慰道:“玉奴初次承恩,怕是有些不习惯,日后未央宫去的多了,慢慢就好了。”
她看顾敬之难受的双眼发红,眼角微湿,娇弱可怜,忍不住又说道:“既然当了奴,这身子就不是你自己的了,现在算是陛下开恩,让奴婢们慢慢调教你,否则现在你这几口穴里,胃袋尿袋,都空不得,早就填的满满当当,那滋味可比现在难熬多了。”
顾敬之跪在玉台上干呕了半天,到底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其实身体上并没有那般难受,只是心里一阵阵的犯恶心。
想到日后要过的日子,顾敬之不由有些害怕,他咬紧嘴中的口枷,再次落下泪来。
身体被宫人扶起来,这次没有了菩萨楠,他不用宫人扶着,自己跪在那里,一口口的将递过来的饭食咽下。
一碗粥食用尽之后,宫人没有立刻将他从玉台上扶下来,而是端来一碗浓稠的药汁,这药不知道用什么熬成的,闻起来腥膻刺鼻,顾敬之闻了一下就忍不住胃液翻涌,立刻扭过头去。
“敬奴,这是御医专门给你配的药,用的都是顶好的药材,壮阳补身,对你身子有好处,再说你···”嬷嬷也被这药熏的直皱眉,她看着黑乎乎的药汁,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今后都要侍奉陛下方便,长此以往,身体必然受损,这药清毒净体,你是日日都要喝的。”
顾敬之初时只觉得那味道难闻,听到‘清毒净体’四个字,心中的恶心反而更加强烈了。
萧容景不仅要折磨他,还要养着他的身体,让他长长久久的承受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