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城新闻正在播报应执玉的死讯,他得到的头衔是“青年企业家”,主持人神情严肃:“事故现场仍在封锁调查中——”
宗隐含笑:“法医解剖结果已经出来了,虽然他没有心脏病史,但一条主动脉明显硬化,那把枪确实不错,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他杀。”
宁姜心知此时许独峰正在忙着善后,到现在都不见他人影,恐怕事后处理没有宗隐说得这么轻松。
“当然,应家人不会这么容易认账。”宗隐看出他的心思,将他鬓边头发卷成一缕,在指尖一挤,便鼓成软软的花苞,“谁让许先生拿的份额最多?能者服其劳,我只好偷闲了。”
宁姜当作没听到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忽然起身,走向屏幕,望着主持人凝重神情,伸出两根食指,在屏幕上勾动人家嘴角,手动创造出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容。
他举止天真,像个顽童:“这段录下来,再放一遍。”
被他忽略在空气里的“逗猫棒”硬得委屈,宗隐长叹:“宁宁,杀人犯欣赏犯罪现场可是个坏习惯,容易被逮到。”
宁姜回味这段新闻的质感,如在脑海中抚摸绸缎,酥麻到颤栗,完全没听到宗隐说什么:“嗯……一遍不够,我要循环播放。”
宗隐本质上乐见前室友倒霉,自然准许。
许独峰找上门时,宁姜正被宗隐抱在怀里揉胸,乳头被掐得湿漉漉、亮晶晶,洁白乳肉上全是暗红指痕,凶手则舔着他耳廓:“……怎么连奶子都瘦了?”
宗隐顶着这张斯文败类脸,很少直接说荤话,反而带来危险的快感,仿佛刀尖划过阴茎,明明恐惧,却本能勃起。
宁姜被摸得难耐,一直在宗隐腿上磨蹭,又被逗猫棒顶得屁股疼,脊背猛然蹿过一阵酥麻,咬紧下唇才没呻吟出声。
毒蛇的信子顺着耳廓向下,已经舔到锁骨,而宁姜是一只香草味雪糕,就快被舔化。
雪糕忍不住走神,心想还不如在许独峰那里养病,真是失算。
宁姜能忍,但总有忍不下去的时候,时不时就得病一场,全因郁结于心。
他一般选在许独峰的时间里发病,因为应执玉脑子里没有“照顾体贴”这个概念,宗隐又喜欢趁他发烧的时候肏,只有许独峰的高傲可以利用,装得够可怜,他就不会为难病人。
许先生也不是没学过体贴,宁姜却很不给面子,在他亲手喂药时呛得咳嗽,委婉暗示: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
许独峰脸色发黑,但此后都派管家来解决问题,宁姜对此非常满意。
宁姜时刻警惕,“利用”和“依赖”很容易同化,但许先生最大的运气在于对手不争气——全靠同行衬托。
如果此刻在许家养病,定有专业护工照顾,有熬得很鲜美的药膳汤,还不用被揉胸……宁姜叹了口气。
说曹操曹操到,许先生像道天雷一样劈进病房,宁姜被吓了一跳,懵懂地看向他,宗隐倒不意外,手还牢牢黏在宁姜胸上。
许独峰打眼一看,当即斩钉截铁地命令:“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许先生一开口,整间病房便好像布满制冷机。
风刀霜剑扑面来,宗隐仍笑得温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目前还是我的时间。”
许独峰深吸一口气,宁姜瞥到他手背崩出青筋——但宗隐作为合作对象,比应执玉的价值高出不少,因此这一拳终究没有砸在宗隐的门牙上:“特殊情况,养病要紧!”
宗隐似乎很无奈,又讲:“还是让宁宁自己决定。”
蛇信吐在耳蜗边,夏娃被逐出伊甸园之前听到的声音再次响起:“宁宁,答应留下,你就能再得到一把枪。”
宁姜回身看他,宗隐贴心补充:“是你用惯的那种,很小巧,想杀谁都可以哦。”
这真是个有力的筹码。
然而宁姜莞尔,从他怀里挣脱,向着许独峰伸出手去——同样的招数,怎么能用两次?蠢到会上当的,也只有应执玉一人而已。
下次他会用不同的方法,新的棋局已经开启。
宁姜靠在选定的饲主身上,喃喃:“还是家里的床比较好睡。”
饲主当即把他像小猫一样,整只团在臂弯里抱走,临走之前对宗隐颔首,可以理解为致意,也可以理解为炫耀——
宗隐瞳孔黑沉,终于没有再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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