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欣赏应执玉的遗体后,宁姜昏迷得很安心,好像听了一个甜甜的睡前故事。
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正安安稳稳躺在病床上打点滴。
宗隐坐在旁边削苹果,一推眼镜,对他微笑:“你昏迷了三天。”
宁姜盯着他,总感觉他想削的其实不是苹果,是自己的头。
宗隐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笑,收起刀尖:“折叠刀而已,不用怕。”
苹果被削成小兔子形状,宗隐很体贴地端过来:“有没有胃口?”
宁姜还是有点头晕,又回到要靠演技的环境里,觉得这层拘束服很不合身,因此冷淡地偏过头去:“没有。”
宗隐遗憾地放下苹果,很温柔地靠近他,轻轻梳理宁姜睡乱的头发,一缕一缕放回原位,轻声讲:“折叠刀都能吓到你……宁宁,演得太过了吧?亲手杀人的滋味怎么样?”
宁姜一瞬瞳孔遽缩,心知不妙,却已逃不开宗隐的注视。
宗隐露出由衷的笑容:“用枪不够过瘾,是不是?”
宁姜喉头滚动,精神紧绷,想不出怎么回话才能不露破绽。
面对宗隐最痛苦的就是这一点,应执玉想要被簇拥,许独峰希望事情按照他的安排进行,宗隐却只是享受混乱本身。
混乱没有逻辑,宁姜越崩溃,他越愉快。
“让我猜猜,你更喜欢刀,喜欢一刀一刀捅进去,亲手感受血的热度,掏出全部脏腑。”宗隐点评,“的确是比用枪痛快,应执玉死得太容易了。”
他语调轻松,但显然颇有经验:“别想着偷水果刀防身,不好用,砍不断骨头。下次我教你用军刀。”
——肆无忌惮饲养凶兽,只因有把握拔牙。
宁姜背过身,急剧喘息,听起来很虚弱。
宗隐笑得更真诚了,拉高床被:“好好休息,别多想。”
宁姜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一抬手,把所有苹果扫进了垃圾桶。
宗隐嘴上讲“好好休息”,然而趁火打劫,才是走私商人本色。
他唏嘘,感叹宁姜最近过得不容易,下巴尖得可怜,需要补补,宁姜在心底冷笑一声:喝蛋白质是吧?
为表仁慈,宗隐讲:“我不动你。”替代方案是宁姜主动给他口,口到下颔酸痛、他满意为止。
宗隐特地递了几个软垫,好让他跪得舒服点,宁姜无语,这奴隶主还温和地问:“怎么不说谢谢?”
鉴于他的手已经危险地摁在自己头发上,宁姜只好勉强礼貌,一边跪下去用嘴服侍阴茎,一边囫囵不清地讲:“唔……谢谢。”
宁姜最近只有一套衣服穿:纯白色病号服。
这是一整件长衫,垂至脚踝,露出锁骨和修长颈项,他跪在宗隐脚边时,对方能将所有景色尽收眼底,顺着锁骨一直看到挺翘的乳尖——不用问,一定是奴隶主亲自挑的衣服。
宁姜累得很,在软垫上跪得东倒西歪,没多久就变成趴着,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眼睫毛簇簇抖动,像只打瞌睡的小鸟。
他舔得很散漫,水色嘴唇、细白牙齿、委屈但殷勤的舌头,从两颗睾丸开始,伸出舌尖捧起,嘴唇包住,慢慢吮,好像在吃一根太冷的冰棒,不敢咬,所以小心翼翼地含。
被调教这么久,宁姜多少掌握了一些偷懒手段,譬如用脸颊肉磨蹭阴茎茎身,好像那不是性器,是软绵绵抱枕一样,神态依赖,连吻带吮,当它是颗酸甜糖球。
他甚至把下颔支在人家膝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鼓着脸颊深喉,懒厌得像小猫玩球。
然而他脸颊犹带睡太多的醉红,奶子也乱晃,乳尖将薄薄一层病号服顶出形状,情态娇憨如此,吃鸡巴还不卖力,换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哪怕是许独峰,都会立刻把他摁在床上操到哭。
然而宗隐不是正常男人——他甚至离人类这个物种有距离。
宁姜本意是钓他,活塞运动至少要有一个人流汗,他动起来,自己就能躺平。
然而宗隐不上钩,就是不主动干活,宁姜磨蹭,他就好脾气地等,如果不是他始终硬得发烫、深喉四五次后都没射,宁姜真要怀疑他是个太监。
他甚至笑眯眯抚摸宁姜鬓发,鼓励道:“慢慢来。”
这场面好像拿R18级逗猫棒磨猫,眼看着就要变成比懒大赛,好在壁挂屏幕中传来新闻,猫当即松了一口气,转开视线,被新闻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