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翌日,宁姜是被活生生揉醒的。
“嗯……别挤了……昨天才出过……!”他一边睡一边抱怨,极力试图抱住柔软的枕头,然而胸前睡衣早被挑开,双乳像一对卧兔般合拢,又被人握于掌心唇舌,轻拢慢捻。
宁姜睡得像只猫,娇贵得很,若能伸出大毛尾巴,一定狠狠抽人,然而偏偏没有,只得继续装睡,胸前被吮得太狠,眼角已沁出泪痕。
玩弄他的人眼中闪过锐光——一不留神,还真会被这种“柔弱”欺骗。
然而宁姜不是只会流血的哺乳动物,是世上最韧、最狠辣,也最有耐心的一株藤蔓。
藤蔓味道实在好,宁姜胸前一片红涨,还不自觉挺腰把奶子往人家嘴里送,猛兽的牙齿顺着正在淌乳的胸口咬上脖颈,叼着他的骨头细细摩挲,吮得宁姜浑身发毛——这家伙根本不打算松口!
宁姜缓缓睁开眼,心中亦同时冷笑。
这世上“成功男人”多是如此,玩够了,到了年纪,体力不足,精力不济,就会寻求“稳定”。最终未必是对身边的港湾有多深感情,只是他们浪不动了。
许独峰看来就是到了这个阶段,订婚的事也刺激到了他——本质上,他相当传统,到什么年纪做什么事。
他在玩物身上享受够了肉欲的欢乐,定睛一看,发现这只玩具会自己上发条,脑子还没坏,那么是时候剥削情绪价值。
宁姜垂眸,浓丽眼睫遮住漆黑的光,手上欲拒还迎地推:“你最近不是很忙吗……快起来,别折腾我了。”
许独峰不言,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他,像在品鉴一把玉如意。
宁姜原本是未长开的少年身形,如今仍然纤细,却被养出了不一样的韵致,胸软,腰细,屁股更软,实在是被养得……许独峰难得“啧”了一声,登徒子口吻。
他揉着手中这条洁净的白蛇,起身前低笑:“确实很甜,枇杷……还有雪梨?”
“嗯?”宁姜茫然,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一抬眼,许独峰难得头发凌乱,还在笑,看起来比给人当爹的时候年轻二十岁。
宁姜倒吸一口冷气——他是见过宗隐把自己的……高温杀菌之后泡奶茶喝,一边喝还挑眉问他要不要来一杯,但没想到许独峰也?!
宗隐喝,宁姜只会冷冷地想:怎么不干脆泡保温杯里加枸杞,治治你的肾虚。
现在许独峰也喝,宁姜却有点受不了,整个人下意识蜷缩起来,很久没有这种扭曲的感受,从胸口一直烧到耳尖,脸都变成虾子红。
有一瞬间,他实在装不下去了,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口欲期还没过?”
有病看病,少来嘬我!
许独峰“呵”一声,宁姜立刻钻回被窝,转身背对他,睡出了一种不顾金主死活的气势。
金主毕竟要负责赚钱,比较忙,又逗了他几下,便不得不去上班。
宁姜长出一口气,面无表情地从床上坐起身——
怪不得许独峰想要这种药膏的配方,原来是为了特供奶。
金丝雀的生活有惬意一面,譬如:睡到自然醒。
然而宁姜惯于把所有危险动作拆分,看上去是无害雀鸟,实则每天都会耐心把笼子的每根栏杆都啄一遍,好比越狱片主角,只要功夫深,铁杵啄成针。
他在宅子里很受欢迎,一醒来便有人打小报告,新来的一位特助在三楼办公。
宁姜邀请特助一同吃早餐,新来的打工人本想拒绝:“已经吃过了。”
一是他真的吃过,二是和老板的……这该怎么定义?情人?没有维持这么长时间关系的。金丝雀?也没有和别人共享的道理。未来夫人?这个猜想就太荒谬了。
宁姜难以定义的身份完全是颗定时炸弹,无怪乎各位打工精英能躲就躲。
宁姜深刻理解他们,还很同情,但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亲自上楼请人,全程笑吟吟,三言两语便笑得对方昏了头,一睁眼已经被他按在餐桌旁。
新来的打工人缓缓瞪大眼睛——这完全不是工作简餐的级别!
宁姜悠闲地喝了杯柠檬香茅茶,面前摆着煎得金黄的吐司和咖椰酱、芒果糯米饭、香蕉煎饼、香兰叶鸡蛋烧,以及一盘五彩缤纷的“露楚”。
“吃不吃得惯东南亚菜?”
“……吃得惯。”
新特助神情复杂地看了老板的枕边人一眼,他是专门做度假规划的——对于名流而言,他提供的服务奢侈但必不可少,出于工作原因,他经常飞东南亚,一入口便知正宗,可见许先生在对方身上投入不小。
露楚是东南亚特色小点,内馅多为绿豆糕,以热带花草汁液染就温暖色彩,做成鸽子蛋大小、仿真水果形状,小西瓜、小草莓、小芒果……一口一个,咬下去,满是椰奶清香,是其他纬度带无法复制的清甜。
吃人嘴短,宁姜和新特助相谈甚欢,对方笑着暗示他“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