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兆晚红了耳根,动动肩膀小声道:“你走开,难看死了。”伸手想去遮掩伤处,却被沈灵均擒住了手腕。
“别碰。”
沈灵均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冰凉柔软,指节很细,握在掌心里还微微发抖。这人就是这样,即便疼,他也非要强忍着,作出衣服天不怕地不怕的夜叉模样来,到头来遭罪的还不是自己么!
沈灵均叹了口气,道:“我带了金疮药。”
苍黄色药粉细细密密洒在那狰狞的伤口上,苏兆晚难受地颤动着肩:“你这什么劣质的鬼药,这么烧得慌!”
沈灵均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这可是知秋堂的外伤圣品,我这些年探案奔走都靠着这个。”
苏兆晚翻了个白眼,嫌弃道:“果然是王八羔子做出来的玩意儿。随主,不是啥好东西。”
忽然他痛哼一声,回头打了沈灵均一下:“你干什么!”
沈灵均吃吃地笑。
他方才从药瓶里抠出一大块,直接弹进那伤口最深处,疼得苏兆晚险些跳起来。
“小娘骂我。我委屈。”
“我骂的是制这药的知秋堂那群畜生们,捅你哪根筋了?”
“因为,此药是我所创。”
苏兆晚扁扁嘴,不说话了。
沈灵均这些年都行走在刀光血影里,负伤疗伤都是常事,因而上药也很熟稔。很快便将那可怖的伤口清理干净,覆上了厚厚的药粉。
苏兆晚肤白,更显得背上的伤殷红狰狞,就那样嵌在那瓣纤薄的美人骨上,随着他微弱的呼吸起伏,像极了残了翅的蝴蝶般单弱,底下的蜂腰更是细窄,被托在圆滚的臀上,仿佛一只手就能完全笼住。
沈灵均看了一阵,忍不住伸手抚摸伤口边的肌肤。
被拨到肩膀那侧去的黑发动了动,苏兆晚一双桃花眼斜睨过来。沈灵均与他目光一触,倒笑了,手更不停,索性用手指外侧轻轻挨着他微凸的颈骨,沿着背脊曲度线条拂下来,直到腰底。
背上的伤口敷了药,初始时热辣辣地灼痛,不出片刻便缓了下来,眼下便连破皮入骨的疼痛都减了大半,苏兆晚的裸背被风一吹,变得敏感了起来,又觉出麻麻痒痒的触感从后颈一路延绵到腰臀,禁不住绷紧了背,吐出口气。
苏兆晚闭了闭眼,低声道:“沈灵均,发情也要看场合。”
“误会!”沈灵均笑道:“我只不过是……怕小娘冷着罢了。”边说着,他张开手掌,两掌根相抵,却罩住了苏兆晚整个后腰。
他冷不丁,人贴上来,依在苏兆晚耳边软软道:“小娘这般消瘦,想是吃了许多苦吧?”
苏兆晚赶忙伸手去推他,沈灵均比他更快,当即捉着他的手,折在他自己胸膛前,一翻身,小心地不去触碰那背上的伤,便将人压入厚厚草堆里。
沈灵均从背后环着他,把抓住的那只不安分的手捏着亲吻,另一手胡乱在旁搂了几把干草塞在苏兆晚肚子底下,将人的臀垫高一些。
“臭小子,你别闹腾。我背上还疼!”苏兆晚被埋入草堆,鼻腔里都充斥着被太阳晒烫的草杆甜香,他头脑发晕。
“胡说。”沈灵均轻笑着低头看,苏兆晚的伤背就在他咫尺之间,可怜到令他心颤。忍不住,他附身在旁边那寸淤青上轻吻:“小娘不疼!小娘很快就不疼了!”
少年鼻腔喷出来的气息暖融融的,口唇热烈而又虔诚,亲吻在痛处却神奇地仿佛将那些恼人的疼给驱散,温软地贴在苏兆晚的肌虞,他不禁哼了声,腰杆儿软了下去。
“灵均……”苏兆晚开口,却没发觉自己声音已然腻成了一股水,他嘴硬道:“别闹……黑豆包还在呢。”
沈灵均嗤笑一声,干脆不回答,握着他的那只手滑了下来,按在人胸膛,摸到他早就凸立起来的乳尖,捏在指间揉。
黑豆包懂什么!它这会儿子正拿屁股对着草堆里做着奇怪事情的俩人,专心致志地埋头吃草。苏兆晚哀哀叫出声来时,它甩了甩尾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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