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夜的风扑腾在窗纱上,漏过窗缝挤进来,将桌前油灯挑弄得摇摇晃晃,映照在墙上两道人影纠缠着,跃动烛光里交融。
苏兆晚刚刚束起的发髻被撞散,松松垮垮歪到一边,他脸颊紧紧贴着桌面,任凭身后沈灵均拿那掸子竹竿儿将他后穴玩弄得水光淫糜,滴滴答答地淌下来,沿着臀沟流到会阴处去,淫水流过的痕禁不得凉风吹,他腿根不住地发抖。
“沈灵均把你手里那脏东西放下!”苏兆晚咽了口口水,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齿:“失心疯的兔崽子,扫灰的玩意儿你拿来捅老子屁股!”
沈灵均给他逗笑了:“小娘好会骂!”
一边调侃他一边将掸子掉了个头,那头儿沾了人春水的竹竿子还带了些苏兆晚体内的温热,沈灵均握住不禁摩挲了一下,却用前端的鸡毛随手拨弄他的裸背,挨近了两步,胯下半勃的东西在人穴前轻轻一撞。
苏兆晚喘了声,身上抖得更厉害。多年累积的人面君药性似化入了他骨髓,让人这般淫弄,反叫他身体更为兴奋,穴儿口也张得更开,越发把里头的嫩红媚肉露出来。
穴口含着露,晶莹剔透地一开一合,可见的紧致弹润,却又分明滑腻非常,小小个穴儿似有能吞下婴臂粗阳具的潜力。
沈灵均眼神赤裸,如有实质般落在人嫩穴上,没来由让苏兆晚胆寒几分,那小穴跟着缩了缩,却没兜住一股淫水,又从穴缝里溢出来。
沈灵均轻轻吹了声哨:“小娘,这么想么?”
“想你个头!”苏兆晚嘴硬得很,底气却弱了很多,屁股裸在风里,他贪着温热,忍不住撅起来蹭了蹭沈灵均滚热的裆部。
“啧,口是心非的小浪蹄子!”
他声音说得低,似有似无地带着些嗤笑,苏兆晚还当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沈灵均二话没说,上手重重地捏着他臀肉往旁边掰开,对着肉穴将自己的物什狠狠嵌进去,又闷足劲儿猛顶两记,捣得又深又狠,苏兆晚猝不及防,被顶得哀哀地叫出来。
苏兆晚被他抽插两下浑身便酥麻一片,内腺被牢牢抵着弄,酸醉的快感像潮水一样在他下腹那处翻腾,爽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与沈灵均厮磨是前所未有的舒爽快慰,快时如急雨,慢时软斯连,随便弄弄便像要破开他的身体直直闯进他心里来一般。他心下着慌,急促地喘,边开口骂道:“沈灵均,你怕是皮在痒!今日是谁……谁那般求我的,刚给你解了毒转眼便不做人事,你信不信我一剂断肠花叫你去见阎王!”
沈灵均吃吃地笑,不说话,掐着腰将他身体拖出来几分,只胸膛伏着桌面,腰胯却悬在空中,苏兆晚的怒斥顿时化成一声惊叫,下一瞬他手一捞,稳稳抄住了人腹底。
“臭小子!人面兽心!衣冠禽兽!”苏兆晚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转而骂的更厉害,“废人伦乱纲常的东西,我可是你爹的寡妾,是你庶母!我叫沈阕那老狗夜里去揍你屁股!”他话音未落,沈灵均扬手“啪”一声脆响,他愣生生止住,错愕地回头看他。
沈灵均与他目光相触,吹了吹方才抽他的手,笑着给他的痛处揉了揉:“爹爹揍不揍我不知道,小娘反正是挨了一下。”
被个比自己小了约莫十岁的少年打了下屁股,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倒错的羞耻感,这一巴掌不重,却似拍落了他最后的一丁点防线,登时一晚上受的委屈就好像撤了闸的洪流,忽然寻到一个口子直泻而出,苏兆晚胸膛起伏两下,忽然伏到桌子上大哭起来。
他哭得可伤心,光裸的背在风烛里颤抖,雪白单薄,仿佛要倒尽的不止这一晚的耻辱,是要将这十三年来的愤恨全都宣泄出来般。
方才还张牙舞爪的人儿,眼下趴在自己身下哭得昏天暗地,沈灵均静静看着,伸出手轻揉他发顶。苏兆晚没再甩脱他,只是将头更深地埋进自己胳膊里。室内气氛一霎有些微妙。
他们二人一个站着一个趴着,站着的那个单手拎着对方的腰胯,另一手不无心疼地穿过人乌黑柔软的头发。
而俩人下身却湿哒哒地连着。虽然暂时休战,可身下那两物什并非全然听他们使唤,该硬的更硬,被迫衔着人阳具的穴儿,随着苏兆晚啜泣一下便抽搐着缩一下,将底下那巨物勾得浑硬直挺,将他肠穴挤得鼓鼓囊囊的。
又片刻,便连苏兆晚也感觉到腹里那根东西滚烫得异常,偷眼回头看一眼,沈灵均已经被他无意间撩得面红耳赤,呼吸粗重了许多,显然是想得不行,却硬生生忍着。苏兆晚哭得头昏,看着少年炙热隐忍的目光,也怔忪了一下。
看他哭声略低了些,沈灵均叹了一口气,便将他抱了起来,嵌在人身体里的东西随他动作便滑了出来,还带出一串温热黏腻的水液。苏兆晚出奇地乖驯顺从,默默伸出手臂勾着他脖子,将脸藏到人颈边。
他衣服滑了半截下来,被人抱在手中,衣袍层层叠叠颓然垂下,他凑到沈灵均耳旁,声音媚得能掐出水:“灵均……大公子,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