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润滑的脂膏,”沈榷低眉顺眼地重复一遍,指尖已经自晏惊棠口中顶入,勾着他柔软的舌,又甜腻地蹭着他的下巴,“怎么办呀,主子?”
声音又沙哑又勾人,晏惊棠躁动得厉害,忍无可忍地将他一推,分开腿跨坐在他腿上,又伸手握住了他勃起的性器,瞪着他恶声恶气道:“你都想好了,还问什么?”
沈榷一弯眼睛,装纯道:“想好什么?主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看见他那无辜的样子,晏惊棠恨得二十八颗牙齿同时痒起来,正要发作,感受着手里沉甸甸的硬物却忽然起了坏心思。
他俯下身,伸出舌头在顶端舔了一下,挑衅似的掀起眼皮:“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沈榷目光一暗,掐着晏惊棠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晏惊棠心知沈榷也是在强忍着欲望,先前还有些急不可耐,如今又得意起来,舌头舔过滚烫的柱身,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唾液,勾着唇角拉出银丝来。
他感受到口中之物越发激动得鼓胀起来,眼中笑意更深。贴着它低喘了一口气,脸颊紧挨着蹭了一下,缓缓道:“嗯?小榷儿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从沈榷的角度,便正好看见他眉角眼梢都泛着潮红,脸贴着沾满涎水的性器摩挲,活似淫鬼上身。
淫荡,又磨人。
沈榷只觉那嘴如同一口温暖潮湿的巢穴,纤细的软舌也如泥鳅,细细地照料着每一处褶皱,叫他忍得青筋暴跳,恨不能按着晏惊棠的脑袋逼他全部吃进去才好。
话确实是说不出来了,只余声声忍耐的低喘。
晏惊棠笑弯了眼,双手握住性器的根部,尝试着吞得更深。
但沈榷那物事实在尺寸惊人,晏惊棠嘴巴被撑到发痛了也只含进去一半,牙关更是被卡得动不了。含了一会儿,觉得腮帮子有些酸,便直起身想要吐出来。
只是嘴唇刚刚划开一截,后脑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将他结结实实地按上去。
“啊……”
肿胀的性器顶开他的齿列,一直撞进了喉咙口,将晏惊棠的眼泪都顶出来了,整个人伏在沈榷胯间,如同发了春的猫一般酸软无力。
沈榷听到他的痛呼,眸中闪过一丝懊恼之色,也不再继续,而是将人搂着腰抱起来,替他舔着眼泪,安抚道:“不弄你了,主子不哭。”
晏惊棠屈着腿坐在他身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觉得喉咙处火烧火燎的疼,还有点腥。他咽了一口唾沫,会想起那喉咙被贯穿的感觉也依然觉得后怕,有些失神地抓紧了沈榷胸口的衣襟,断断续续道:“下次……下次不许这样……”
沈榷自然是百依百顺,轻轻点头:“嗯。”顿了一会儿,又问,“继续吗?”
晏惊棠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继续……继续……”
沈榷将他抱到地上,俯身缓缓压上去,动作果然小心许多。
粗硬的性器沾了唾液,恰好自晏惊棠的穴口擦过,引得他一阵颤栗,抬腿夹住了沈榷的腰。
沈榷扶着他的腰,一寸一寸,缓缓插入。
彻底结合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便又吻在一处。
许久没做了,贴在一起亲亲摸摸,谁都忍不住,沈榷初时还记挂着晏惊棠体弱有心怜惜,做到后面,掐着他的手劲越来越大,胯部撞在他臀尖,一下一下,撞出啪啪的响声来。
晏惊棠手脚都被他压得很紧,连喘息都被压在喉咙口,唯有身子随着他的顶弄一下一下往上蹭,脊背与绸缎的衣服贴在一起,被磨蹭得发红,发烫起来。
紧闭的肉口被操得外翻,浊白的淫液被进出的性器捣成沫,于腿根处不断堆积,汩汩地流。
沈榷越发深地顶撞他,将他大腿掐着往两边掰,每一下都深入至底。
晏惊棠咬着嘴唇呻吟,又抬着腰将自己再度送上——痛总是有的,但是与那泼天的快感比起来也不算什么。
沈榷情难自禁,低下头去咬他的耳朵,咬那个自己曾留下印记的地方,与此同时,胯下狠狠地操了一下。
“唔啊……”晏惊棠漆黑的眼中蒙上一层水,双手被沈榷箍着,十分难耐地抻开,又握紧了。视野随着身子的起伏不断抖动,落在沈榷尖削的肩头,思维也随之发散。
好像……好像瘦了些……也……也高了一点……
“哈啊……啊……啊……”
口中的呻吟已经是无意识的,绵延着传出去,惊得洞口的鸟雀都四散奔逃,暗骂是哪个小野猫提前发春了。
沈榷本来没想太折腾他,却年轻气盛,被他浪叫得越发忍不住,就着这个姿势连捣了几百次,将晏惊棠身下垫着的袍子都蹭破了,胯下仍然硬得不行。
停下自然是不可能停下的,晏惊棠那一身金贵皮肉也经不住在地上磨,于是他便一只手抱着晏惊棠的腰,另一只手抱他的腿,将人托起来往墙上挤,性器再次狠插进去。
这一下角度极其刁钻,不知捣到何处,晏惊棠浑身痉挛起来,身前吐出一层薄精。
沈榷低低一笑,伸手揩了精液,送至他眼前一晃,道:“主子射了。”
晏惊棠半个身体悬空,这个姿势实在叫他有些紧张,于是伸手抱住沈榷的脖子,喘气道:“用不着你汇报……”
沈榷低喘着将他抵得更紧。
粗硬的性器碾过红肿的洞口,一进一出都带着水声,硕大的龟头将内壁摩擦得火辣辣的,尖端顶过凸起的骚点,又退出,再撞进,几乎要将他的肠肉都扯出来。
晏惊棠腰腿被掐得青紫起来,听着沈榷在他耳边沙哑的喘,恍惚间,他蜷缩起手指,觉得自己好像在被一只野兽拎着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