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惊棠咬着嘴唇打了个寒颤。
沈榷舔着白森森的牙,声音分外凉薄,说:“主子不该这样的。”
他说这话时,箍着晏惊棠好腰腹,下半身重重一顶,将他后续的声音撞碎。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应,沈榷又自顾自地继续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影卫,主子能利用我是我的荣幸才是,用完了就该丢了,为什么要容我如此放肆,嗯?”
说着,沈榷的手抚上了晏惊棠的脖颈,冰凉的指尖贴着他的伤口摩挲了一下,轻柔得带着点怜惜的意味。
可晏惊棠觉得某一瞬间,他是想要掐死自己的。
沈榷道:“李泽玉跟我说,主子跟他是一样的,之所以哄着我,不杀我,都是为了利用我……”
他此时整个人几乎都覆盖在晏惊棠身上,压得很重,晏惊棠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被他压断了,喘不过气来。
脖子上的力道微微收紧了些,晏惊棠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求生的本能令他攥了攥身下的床单,扣紧了藏在指甲上的毒。
而后就听沈榷耳鬓厮磨地问:“主子都知道些什么?想怎么利用我?告诉我好不好?”
晏惊棠咽下口中上泛的血腥味儿,终于开口说出了给他的第一句交代:“我从不曾想要将你推给李泽玉……”
沈榷的下半身还插在他的身体里,就这这个姿势慢条斯理地抽插着,吮着他的脖子,等着他继续说。
晏惊棠强忍着身下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喘匀了气,缓缓开口:“我有叫人盯着,不会真叫他将你怎么样。”
“那您今日还真是算无遗策啊……”沈榷嘲道,“可万一出了意外呢?林意之不吃你那一套呢?李泽玉发现了有人盯梢呢?主子想过该怎么收场吗?”
晏惊棠沉默了一会儿,没吭声。
他不说,沈榷就替他说:“那就弃了我吧,反正主子神通广大,西北多少兵马都握在您手里,区区一个沈榷也没什么紧要的,是不是?”
晏惊棠下意识地反驳道:“我不曾……”
沈榷盯着他的眼瞳,打断他:“那您方才在指甲里藏了什么?”
晏惊棠面色一白。
沈榷一字一字地问:“若我今日真对您动手,你是不是打算杀了我,嗯?”
冷不防对上那一双清澈的琉璃瞳,晏惊棠看着里面的自己——衣衫凌乱,满面泪痕的自己,他忽然觉得好生狼狈。
他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告诉沈榷没有,那毒药并不致死,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他,也从未想过要放弃他……
可这种时候,一切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一句不致死,难道就显得他多么慈悲了吗?
自欺欺人罢了。
他自己都不信,沈榷更不会信。
于是晏惊棠闭上眼睛,又不吭声了。
沈榷发了狠地操了他一晚上,操得晏惊棠受不住咳了血沫才停止。
结束之后,他面色惨白地蜷缩在床上,被子也没盖,屁股里还夹着沈榷的精液,已经凉了,被穿堂的晚风扫过,说不出的冷。
迷迷糊糊中,就感觉沈榷靠上来了,坐在他身侧在摸他的耳朵。
还没完么,晏惊棠想。
继而耳朵上的那双手移开了,又一阵冰冷入骨的触感靠上去,在他的耳垂上,慢慢地碾,好像在寻找什么位置。
晏惊棠睁开眼睛,看了好久,视线好不容易聚焦起来,落在沈榷背着天光的脸上,轻声说:“你还想如……呃……”
后续的话因为痛苦而化作一声低吟。
手腕被沈榷制住了,他一时没法儿去摸,只觉耳朵上一阵钝痛,还有点麻。
沈榷轻嗤一声,松开他的手,按在他耳朵上的手抬起来,将指尖的一点血迹送进口中舔干净。
晏惊棠愣了好久不曾动。
他就垂眸打量着晏惊棠,目光落在他的耳垂上,轻声笑了,说:“真好看。”
晏惊棠看着他的眼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木然地伸手去摸,在耳朵上摸到了一个冰凉的耳坠,是沈榷早上戴过的——
他用这个耳坠,在晏惊棠的耳朵上,扎了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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