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是一串儿连滚带爬的在地上攀行,企图凭借本能找到这间房子的出口。
他从未向今天这般如此怨恨自己母亲,怨恨她一声不吭甚至连句道歉都没有就把自己生成了一个不伦不类且比旁人多了个器官,人人喊打的怪物,从小他就在周围人奇异的目光下成长,学校的同龄人欺负他,家里的父亲母亲也经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给年幼的许殊一点好脸色。
因为自卑,他从来不敢再课间人多的时候和自己的好朋友一起去卫生间。
又因为自卑,他常常在解决完生理问题之后从走廊匆匆跑回来,彼时上课铃早已敲响,面对全班人嘲笑的目光还免不了受到任课老师的一阵讽刺与挖苦。
他从来不会当着别人面脱去上衣,也从来不敢参加学校一年一度都会组织的户外游泳课,他每个月会像女人那样来月经,每当大片大片褐色的经水流下来弄湿了他的裤子,他的母亲都会故作无知的撇撇嘴,路过,然后在他偷偷摸摸跑到阳台晾衣服的时候,大骂许殊将来就是个被人人轮操的骚货。
许殊当着对方的面哭那叫一个痛哭流涕,他肩膀轻耸着,觉得自己真是快要恨死这个世界了。
于是,他梗着脖子,身子不受控制的扭动着:“呜呜……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这么对我……”
童年太多不好的回忆让他整个人陷入一种未知的疯狂。
他嘴唇颤抖着,就连审核男人什么时候的靠近也不知道:“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
兴许是刚才注入的药剂起了效果。
许殊现在的心理防线已经趋于一种病态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