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池被拽着胳膊按坐在沙发上,额角一抽一抽的疼。“周阳说什么?”
许沛玲叹气:“他想复婚,或者给他一笔钱,以后就不再来找卿卿了。”
“他要多少?”
“……两百万。”
“他疯了?”许池难以置信,“他是不是又去赌了?”
许沛玲疲惫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如果我把房子卖了……”
“不行!”许池打断她,态度坚决:“小姑,我懂你想要永远的摆脱他,但是你忘了他做过什么了嘛?他把家里的钱都拿去赌,赌输了回来打你,还推了卿卿,你都忘了吗?他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能信!你这次卖房子给他两百万,等他输光了,你能保证他不会再来找你?”
许沛玲捂住脸。她不是个软弱的女人,但作为一个母亲,女儿就是她的软肋,她无法做到像平常一样理智。
许池搂住她的肩膀,“警察不管,我们就自己解决,明天我们过去找他谈一谈。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动手。”
上次许沛玲被家暴,他把周阳的一条腿给打折了,也因此被拘了十五天,险些没拿到毕业证。
已经不是愣头青大学生,许池垂下眼,不能再不计后果的做事了。或许应该问问桑临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对方朋友多,可能认识律师之类懂法的人。或者小褚总?似乎更厉害一点,为人也很热心肠……
不过这两位都不是第一个出现在他心里的名字。
刚才在高铁上和沈英山聊了很长时间,许池很惊喜对方愿意花时间来倾听自己的过往,但他却没有把全部都说出来。
自己经历的这些龌龊的事大概会将生活在象牙塔上的大小姐吓跑吧?
尽管他卑鄙又贫瘠,却始终妄想在沈英山的心里的形象没有那么糟糕。
只是两个人终究差得太远,在尺子的两头,他爬呀爬,带着每一个刻度化作的自卑,才将将够到对方的衣角。
许池泄了气。心想算了吧,沈英山愿意将自己留在身边,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不要再给对方添麻烦了。
海景高层的露台上,长发男人坐在沙发中皱着眉翻看着手里的文件。
他对面的长椅上躺着个金发小帅哥,一手拿酒杯,一手划手机,悠哉悠哉地吹夜风。看对方看得认真,不禁得意道:“这可是内部资料,我求我哥好半天他才答应给我的。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
沈英山放下文件,捏了捏鼻梁。
盛黎舟好奇地问:“咋就那么着急打探人家家里的情况?对小情人挺上心啊。”
见对方没反驳,盛黎舟不禁更加惊奇。
“真变情人了?”
男人咋舌,不耐烦地说:“你管那么多干嘛?”
“问问都不行?”金毛一个翻身坐起来,“可他不是桑临的对象么,怎么会给你当情人?”他顿了顿,一瞪眼,“果然被我说中了,你们三人行呢。”
“什么乱七八遭的。”沈英山眉头紧蹙,一看就是不乐意听这些,但又不想被误会,磨磨唧唧地解释:“他和桑临就是过家家……”
“但和你来真的?”盛黎舟快速接上,他脑筋转得飞快,一下子就捋出个大概,称赞道:“偷情是吧?可以的,英子,你这不干则已,一干惊人啊。偷吃这个东西,是真的香,我有时候也会幻想盛雨微是我哥唯一的正牌‘老公’,而我则是他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每次和我哥do的时候,都特期待他男人得知后会是多么的暴跳如雷,而我哥又是多么的愧疚不安……然后我们较着劲儿一起上我哥,我哥被夹在中间,忍着羞耻掉眼泪……啊,操,硬了。”
“……”
沈英山捂住耳朵,脸皱成菊花。
这兄弟仨可真踏马变态。
不过……他眉头一挑,现在自己和许池的情况好像跟这个也差不多。
白天许池和正牌男友谈办公室恋爱,晚上回到家被他按在床上操个死去活来,第二天见男朋友的时候逼和奶头都是肿的。
这么想想好像的确有点特别的滋味?
嗯……
那头盛黎舟又说道:“不过也只是想想,光是忍受要和另一个人分享我哥我就已经快疯了,每天都恨不得杀了盛雨微。他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我能感应到。每次他看见我哥摸我脑袋时,那个嫉妒啊……啧啧。”他耸耸肩,语调轻快愉悦,“不过我们俩打架我哥会不开心,所以只能在别的方面竞争了,谁表现得更出色,谁就能得到更多的关注,非常公平。”
听到这里,沈英山皱着的眉毛彻底松开了。
竞争?
是啊,他眼前一亮,如果可以在各方面碾压桑临,许池必然会移情别恋、迷上自己,那他不就没必要再当小三了么?
人家双胞胎都打得你死我活,他又干嘛要对姓桑的卷毛狗此般谦让?
沈英山,别太绅士了。
盛黎舟说到一半见对面的人突然站起来往屋里走,问:“你哪儿去?”
“睡觉。”沈英山摆摆手,“明天出远门。”
呵,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大家各凭本事。他要用最英姿勃发的形象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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